是什么让她改变巨大?
可秦景澄到底没有说话。
南初霜正完骨,一睁眼就看见秦景澄正盯着自己看。
她身子僵硬了一瞬间,而后才道:“抱歉,把皇叔的狐裘弄脏了。”
秦景澄挑了挑眉:“无妨,日后一起还就是。”
南初霜:“……”
可真是小气的男人,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还会缺这一件狐裘?
气氛轻松了一点,马车缓缓往护国公府驶去。
南初霜也不再和秦景澄说话,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
她现在很累,需要休息,也需要好好梳理一下目前的状况。
况且秦景澄的眼神太过锐利,她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约莫一刻钟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南初霜睁眼,从马车上下去,将身上的狐裘脱下,还给秦景澄:“多谢皇叔。”
“无妨,记得一起还给本王就是。”秦景澄丢下这句话,直接关上马车门,毫不留恋的离开。
南初霜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有些无言。
她身上还有些温度,甚至还残留着一些男人身上的侵略的味道。
一阵冷风吹过,南初霜精神了些,等到看不见马车之后,她才去敲响了护国公府的大门。
可是又冷又疼的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样冷的寒冬深夜,摄政王为什么会出现在梁王府的后巷。
很快,护国公府的大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迈的管家。
看着眼前狼狈的少女,他惊了一瞬,但还是很快就认出了南初霜。
“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一边说着,于伯一边将身上的外套解开披在她的身上。
于伯将南初霜送到了一个院子里,就匆匆去找来魏中修。
在看见头发花白的老人震怒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南初霜的鼻头一热,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外祖父!”
魏中修脸上又急又气,又有担心,但还是虎着脸道,“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和你那不省心的娘一样,不让人省心!”
南初霜没有放过魏中修眼底深深的担忧,她正准备说话,于伯却带着府内的大夫来了。
“老爷,先让大夫给小小姐看看吧,小小姐伤得很重。”
于伯眼睛通红。
他是看着南初霜和南初霜的母亲长大的,如今看着她伤成这个样子,他到底心中难过。
魏中修又何尝不是?
他嘴上虽说不管南初霜了,可心底的那份怜爱,不是作假。
大夫给南初霜看了身上的伤之后,婢女带着她去沐浴上药。
魏中修在外头等着,听着大夫形容她身上的伤,面色越听越沉。
饶是他打了一辈子的仗,也忍不住心惊。
秦梓阳当真是狠!南初霜不过一介弱女子,纵然是犯了错,也值当他下这般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