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柔这句话一出,旁边雅座支长了耳朵听八卦的人心里对南初霜的印象顿时就拉低了。
不愧是把原主名声拉低的主犯之一,南烟柔这段数也不低,一句话就把坑推回来了,可惜她养在深闺,识得都是同龄的人,不认识玉玄夜这点就可以让她布下陷阱了。
“哎呀,怪我,没给妹妹介绍,这才让妹妹误会了,不过妹妹你怎么也该多看看圣贤书,少看些话本,这样才不会满脑子男女之情。”
南初霜根本不给南烟柔反驳的机会,看到南烟柔想说话就出声打断。
“这位是钦天监的大星官,玉玄夜,宿大师,摄政王身边的红人。”
南烟柔脸一僵,看向玉玄夜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是柔儿见识少,不识得宿大师,刚才揣测了大师,还请大师见谅。”
玉玄夜正开心的看着戏呢,对于这突然烧到自己身上的战火十分茫然。
“啊,为什么要我见谅,你伤害到的又不是我的名声?”
南初霜对玉玄夜比了个大拇指,没想到啊,他居然是个天然黑,这下南烟柔的脸色可真是难看的,十分精彩。
但南烟柔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转头就对南初霜道了歉。
“柔儿年少无知,还请姐姐见谅。”
出现了,经典的她还是个孩子,南初霜在基地里也教训过很多熊孩子,但基地里一向以实力为尊,打一顿就服了,南初霜还没机会尝试过用语言碾压熊孩子。
“我记得你跟相府大小姐同龄,前些日子我看相府大小姐在采买及笄礼用的东西,想来你也快及笄了,确实还是年少无知的年纪。”
及笄礼一办,基本就会挑选人家结亲了,放在南初霜原来的世界,可能还勉强能称的上一声孩子,但刑责都是十四岁起算,南初霜可没把南烟柔孩子看。
玉玄夜在一旁叹为观止,这女人之间你来我往,比起秦景澄在战场上刀光剑影也不遑多让。
“这两天父亲身体不适,姐姐既然有心,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用过午膳我们一起回南府?”
这是觉得主场作战更有优势?
可惜南初霜今天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懒得顺她的意回南府去溜达,一口就回绝了南烟柔。
“妹妹这就不对了,百善孝为先,父亲身体不适你怎么还在外面流连。我虽然想在父亲面前尽孝,但我已是梁王妃,怎敢不与王爷报备一声就到处行走。”
南烟柔句句都被南初霜压着打,火气已经被激了起来,声音尖利。
“你还不是在外面流连!有空在这里吃饭,却推脱不肯回府看父亲,难道你今日来这里吃饭,就跟梁王报备过了。”
南初霜好整以暇地喝了杯茶化腻,才慢慢悠悠地拖着声音回答南烟柔。
“妹妹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是母亲留与我的嫁妆铺子,怎么能说是在外面流连呢?”
见南烟柔无话可说,南初霜放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外,我还真是和王爷报备过的,昨天我从南府出来,正巧遇上宿师兄,他为卜了一卦,得出了能让弟弟乖巧听话的方法,并亲自为弟弟祈福做法,你看弟弟今日在家学习是不是专心了很多。”
昨天的那场闹剧在京城传的飞快,更不提南飞伟昨天去买了个清倌回南府的事了,今天南烟柔出门逛街,一路上被人议论纷纷。
那些贱民,居然说他们姐弟只怕是太不成才,要被南飞伟放弃了,南飞伟买清倌回去,明显就是准备往府里再添上几个少爷小姐。
此时南初霜再提起这事,无异于往南烟柔的伤口上撒盐,分外刺激,刺激得南烟柔失了分寸,抬手就推了南初霜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就是你在其中挑拨!只怕还让这个星官做法诅咒!”
南初霜顺势尖叫一声,往栏杆上一翻就掉了下去。
南初霜位置正下方这一片的桌子还没有人坐,几张桌上都是空空如也,南初霜控制着下落的方向和速度,在将要落到桌子上时,撑了一下桌面,并使了一个巧力,让桌子四分五裂。
施施然地躺在桌子的残骸间,南初霜装作了昏迷过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