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果拍了拍肖言之的后背，对他道：“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秘密，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有异洲知道，我还是近一年才跟他说，连小溪我都没告诉，现在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难兄难妹，没有秘密。”

“只要你有任何不高兴的事，随时跟我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你，但我愿意做你的倾听对象，我有什么事不想跟别人说，我也会告诉你，这是咱们俩共同的秘密。”

肖言之松开双臂，抬头看向叶果，两人俱是红着眼眶，他轻声问她：“还疼吗？”

叶果微笑着摇头，“原谅就不会了，我放过他们，也放过我自己。”

说罢，她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也要学着放过自己，有些错不是我们犯的，为什么我们要耿耿于怀？讨厌一个人真的太累了，更何况是讨厌自己呢？”

肖言之通红着眼眶，眼底都是泪。

身世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负担，其实他还有一个秘密在心里，最初是不敢说，后来是不想说，现在……应该是没必要说。

他喜欢她，不知从何时起，一旦发觉，已经晚了。

他不会告诉叶果，肖敏敏刚刚第一次醒过来，除了找叶果，还说了别的话。

“哥，你答应我，如果我不在了，你把果果当成我，像是亲妹妹一样。”

肖言之那么聪明，怎会听不出肖敏敏的言外之意，她是在告诉他，不要再爱叶果，可以亲近，可以亲昵，但就像是哥哥对妹妹一样，无关爱情。

爱一个人本就是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默默地，肖敏敏很怕她走之后，肖言之会永远孤单，所以她提前就断了他的念想，这也算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什么叫好朋友？

也许就是叶果跟肖敏敏这种，她们从未密谋，却心有灵犀。叶果对肖言之说：“肖敏敏走了，以后我给你当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