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蔓野翻了个白眼,一脚搭在椅子上,歪头看着宫墨,“你是不是又后悔了,觉得宫衍威胁不到你了?”
“威胁?你说宫衍?公主太高看他了,他若是能威胁到我,他就不会死了,正是因为他威胁不到我,偏偏还总是把自己当作天下无敌处处添乱,这才会死。”宫衍要是有几分本事,他也不会想要除掉他了,正是因为他没有威胁,又不够聪明,不够老实,这才是他会死的原因,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呆着,谁有闲心去管他。
“既然如此,世子这是为何?”大清早来她这里发愁,她和他很熟吗?
“几年不见公主,想与公主叙叙旧。”宫墨好笑的盯着司徒蔓野毫无形象的坐姿,男子都没有这位这般豪放,这位倒是不拘小节。
“几年不见,世子依然这般俊逸潇洒。”只是这位好像至今还没有成家吧,宫墨比她七岁,她都十三了,这位二十了吧,这个年纪的男子还没有成家的好像很少了。
“公主谬赞,公主才是光彩照人。”这话倒不是恭维,十三四岁的少女这个时候想的都是怎么嫁个好儿郎,这位怕是想都没有想过这事儿吧,不过说回来,怕是没有男子入得了这位公主的眼。
“世子可有兴趣比划一番?”司徒蔓野拿起旁边的青云剑,这位世子的武功深不可测,她肯定不是对手,不过也想知道他与她的距离在哪里。
“正好我也想知道公主这几年的长进。”宫墨手里的折扇一收,一个闪身已经到了亭子之外,司徒蔓野眯了眯眼,随即翻身跟上。
司徒蔓野手里的剑正是庆隆帝在她习武之时送她的青云剑,而宫墨手里的折扇看似朴素,对上青云剑却不见丝毫的损坏,可见也不是文人墨客用来附庸风俗的凡物。
司徒蔓野发了狠,手里的剑毫不留情,倒是让宫墨收起了漫不经心,这位公主的武功在这个年纪的人群里算是上乘,可见这些年司徒蔓野丝毫不曾懈怠。
宫墨手里的折扇迎上刺过来的利剑,挡在剑身,司徒蔓野只觉得手里的剑好像千斤重,额间汗珠凝聚,气息隐隐有些紊乱,偏偏司徒蔓野不肯停手,宫墨也就由着司徒蔓野而来。
两人的身影四处漂移,院子里的花草树叶随着凌厉的气息而起。
赵凌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屋顶,看着打得火热的两人,眼中站意凝聚,余开文带着展羽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子门口,见赵凌风站在屋顶,脚底一垫踏上屋顶,展羽撇了撇嘴角,无奈的搬了一把梯子搭在屋檐上,慢悠悠的爬上屋顶。
二人看得起劲,有些手痒,展羽就看着空中两个人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然后看出司徒蔓野的不敌,比起另外两人的兴致勃勃,展羽只觉得自己一脸懵逼。
良久,司徒蔓野终是不低,气息不稳,险些摔下来,还好宫墨见状拉了司徒蔓野一把,司徒蔓野站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满身大汗淋漓,气息深重,喘了几口气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世子高深莫测,佩服。”时隔几年,宫墨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她是感觉不出来的,不过这一番交手也知道比赵凌风和余晖等人高深,宫墨大概是她所遇见的少年天才之中最有些的一个,别的不说,这一身武功就足以傲视同龄人。
“公主承让了。”宫墨气息平稳,显然司徒蔓野的一番拼搏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倒是屋顶发神的展羽被宫墨的话惊得不轻,险些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公主?那个公主?不对,栗国只有一个公主!
赵凌风淡淡的看了展羽一眼,随后跳下屋顶,“世子武艺精湛,特来讨教,还请世子赐教。”赵凌风眼中满是站意,宫墨看向赵凌风,勾了勾唇角,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位禁军的后起之秀,听闻跟在余阳身边好几年,也算是余阳的半个弟子。
“请。”宫墨依然是手里的折扇,赵凌风自是看出宫墨手里折扇的不同凡响,也没有觉得宫墨小瞧了他。
“请。”赵凌风长蔓野几岁,天资不凡,又刻苦好学,这些年来从不曾懈怠半分,这个人在栗国的名气不大,不过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只要是关注过禁军的人,应当都听说过他,宫墨自然是不会不知道。
展羽在屋顶上慢慢的平息刚刚得知的天大消息,曾经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只是命运多舛了一些,却不想居然会有司徒蔓野这样的女子,不是他瞧不起女子,在青楼多年,他不像世人这般迂腐,什么样的消息他都接受得了,只是一直在猜测司徒蔓野到底是什么身份,却不曾想过这位名扬栗都的神童居然会是那个紧闭宫门的公主,栗国唯一的公主司徒蔓野。
看来这天下将会更加的精彩了,华烨太子高深莫测,但是华烨皇子众多,势力纷杂,是个什么样子不好说,南国南帝刚刚即位,听说也是个文武双全之辈,能够在南国众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栗国没有皇子,只有一位公主,曾经以为这皇位定然会落到宗室,但如今看来以后怎样还不好说。
想到这一幕,展羽不禁有些期待这个世界未来会是什么模样,司徒蔓野能否力排众责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