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好了,大公子被刺杀了!”门外的亲兵沉重的前来禀报,宫墨放下手里的刀,大步走出去。
“你说什么?大哥被人刺杀了?大哥可还好,有没有受伤?”宫墨收起平日里的春风如面,面色沉稳,言语之间满是一个弟弟对兄长的关爱。
“回世子,大公子,大公子他……已经被刺杀身亡了。”亲兵垂头,实在是没脸开口,他们这些王府亲兵,却让宫衍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当真是奇耻大辱。
“你说什么?”宫墨退后两句,满是不可置信,神色悲哀,闭了闭双眼,“可有查出是谁下的毒手?好大的胆子。”宫墨对于这王府的亲兵从来不报期待,只不过这些人都是湘北王的老人,他不好动,也没有那个闲心去动,只要他的苔竹阁铜墙铁壁就好,王府其他的地方,管他什么事。
“回世子,确实如此,大公子已经身亡。”亲兵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堂堂王府公子,居然在自己的院子里被人屠杀,这传出去他们湘北王府亲兵的脸都要丢光。
“贼人可以捉到?”宫墨大步向着清风院走去,在看不见的地方眼底一片冷清。
“属下无能,还没有。”亲兵低头羞红了脸,平时他们看着世子和大公子争风,大公子死=是长子,深受王爷宠爱,二公子是嫡子,能力卓越,世子之位稳定,只是大公子心有不甘,倒是没有想到大公子会这样就死了,说来也是他们的失职,还不知道王爷回来该怎么跟王爷交代呢。
走到清风院的时候,院子里的尸体已经被拉了出去,只有宫衍还躺在哪里,瞪大了双眼满是不甘心。
“属下见过世子。”夏齐羞愧,他这个王府亲兵统领实在是有些失职。
宫墨没有理会夏齐,大步跨进房屋,看着躺在地上的宫衍,宫墨没觉得悲哀,他和宫衍是亲兄弟,可是他们却不是一路人,宫衍的眼界太小,看不见湘北之外的地方,他的眼里只看得见一个湘北世子之位,他多次放过他,不想和他计较,无奈他是在太愚蠢,处处托他的后腿,他有些不耐烦了,偏偏他这个兄长还不自知,丝毫没有危险的察觉,曾经他答应过湘北王,不会对宫衍出手,如今他死在了别人的手里,他没有亲自动手,他也也不算失信于湘北王了。
“世子,这事儿?”
“立马关闭城门,彻查此事,定要给大哥一个交代,另外立即派人前往英台山请父王回来。”宫墨叹了口气,以后他不用再看着宫衍隔应人了。
“是。”
对于宫衍的死,在湘北好像是一件大事,毕竟是湘北王疼爱的儿子,虽然在很多人眼中他有点傻,但是湘北王就喜欢宫衍这副傻傻的模样,要是宫衍老实的做个湘北王府的大公子,宫墨何必设法除掉他,这一切都是宫衍自己找的。
湘北某处,呼延灼阴沉着脸色,心中烦躁愤怒不已,到底是谁,是谁杀了宫衍,他是很想杀了宫衍,可是无奈这里是湘北,在这里杀了宫衍对他们来说风险太大,所以他才放过了宫衍,可是宫衍确在他们离开之后就死了,这简直就是刻意的想把屎盆子往他们身上扣嘛,偏偏现在所有的证据还有时间都指向他们,这种说不清的感觉简直是太不爽了,这很明显的一开始他们就落入了别人的计谋里,那这样看来,弯月刀是不是也在这背后之人的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关于宫衍的死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宫墨嫉妒宫衍得湘北王宠爱对他狠下杀手,有的人却说宫衍是因为弯月刀而死,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只是在私底下的事儿,谁都不会傻傻的吧这些话拿到台面上来说。
没过几天,湘北又传来一个消息,这次不像之前那样的猜测,湘北王府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宫衍是被塔克耳的人所杀,为的当然就是那把弯月刀了,于是乎,湘北城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满是官兵,这次的官兵可不是像湘北王亲兵一样徒有其名,这些都是跟着宫墨上战场的湘北守护神,个个杀气通天,沉稳如山,这些人对关外之人来说是震慑,对关内之人来说确实安心,有了他们,这些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
呼延灼这些日子被宫墨追得到处跑,已经和宫墨的人对上了好几次,手底下的人死伤大半,如今还跟在呼延灼身边的只有几个武功上佳的心腹,呼延灼一张不算特别优秀的脸不要说多臭了。
“四王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宫墨认定了是我们杀了宫衍,如今湘北满大街的泰阳军,弯月刀又没个下落,这局势对我们不利啊。”呼延灼的一个手下有些担忧,这些天不止是泰阳军的人在搜捕他们,关外各族的人和湘北几大势力也在暗中追查他们的下落。
“我知道!”呼延灼愤懑地说道,他难道不知道他们中计了么?从他们踏入湘北,就踏进了一场阴谋,偏偏他连这个背后阴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憋屈了,还有关外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没长脑袋,看不出来他们也是设计了吗,弯月刀在他手上?哼,他连一个刀影影都没有看见。
院子里两杯香茶,司徒蔓野慢慢的放下茶杯,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绝色的美男子,宫墨挑了挑眉,对司徒蔓野的好奇视而不见。
“我说世子这是特意来找我喝茶的吗?”来了大半天也不说句话,他湘北王府是连杯好茶都没有了吗?
“是啊,在公主身边,这粗茶都别有一番滋味。”宫墨对司徒蔓野的嫌弃致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