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刀手,脸上表情变得阴狠,忽然抬头,寒光爆射,喝道:谁?
杜新蕾急忙开门看去,却只看到刚才扫地的那个老者提着水从小门进来。
有人吗?
她摇了摇头,狐疑地盯着那个老者,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便将门关上。
只有刚才那老人。
梁龚杰松了口气,说道:过些天庆阳王会带我们进宫试演,名单定下来后我会安排你进戏班,到时候你就能进宫了。
杜新蕾摇头,成竹在胸说道:师傅不必担心徒儿。徒儿自有办法进去,况且,徒儿觉得还是跟在她身边比较好,也可与师傅一明一暗,伺机而动。
梁龚杰看了她两眼,点头同意。
那徒儿告辞了,师傅若有需要,可遣人过府。
杜新蕾打开门,张望了一下,悄悄退出。
杜新月伏在屋檐上,身边的人一直散发着冷意,活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她浑不在意,笑着凑到他耳边道:你去盯着我那妹妹,我在这儿盯着这老头。
休想!
她撅了撅嘴,为何呀,难不成你担心我?
卓亦然冷冷地睨着她,想多了。
不担心她干嘛跟着过来?刚才靠近那间屋子时,被那老头察觉,也是他突然出现将她拉了出去,她那时候能感觉到他的担忧。
杜新月瞧着他口是心非的模样,乐呵呵地说:无妨,你既不想去,那就随我一同盯着那老头。
卓亦然抿唇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打扫的老头进来,催促他去表演,房内的人才出来,扛起道具箱子往外走。
一路跟去,只是一户有钱的商户人家,表演的也是一些投圈飞刀等杂耍,倒也没什么特别。
两人正要退出,杜新月又看了一眼刚上台的人,认出是上次在街上见到的那个喷火师傅。
他又来表演吞火块和喷火了。
杜新月撇了撇嘴,忽悠!
从那里出来,天色已晚。大街小巷都冷清了许多,只有大酒楼和几家小商铺还亮着灯。
杜新月摸了摸肚子,委屈地说:我好饿哦。
卓亦然抬眼瞥了一眼面前的酒楼,沉默地走了进去。
她跟在后面,蹦蹦跳跳,眉眼带笑。越看越觉得他挺体贴的,虽然总端着一副冷脸,可从来没亏待过她。
两人坐在包房里,四周很安静,适合想问题。
杜新月难得没有吵闹,坐在那里沉思。
卓亦然反倒有些不适应,皱着眉看她,你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