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新月看了之后,竟然说:这也叫诗吗?狗屁不通。
话音刚落,安若溪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写出狗屁不通诗作的人,站在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实在忍不住怒喝道:杜新月,你说什么?你一个不会作诗的人,也敢如此狂妄?我这是狗不通,那你是什么?你连那什么都不是!
一个大家闺秀,狗屁二字是不想说出口的。可她实在是被气坏了,也忘了保持名门风范,叉腰指着杜新月,手指都在颤抖。
其他人也听到了杜新月那句话,自然都站在谢烟儿那边,开始对她群起而攻之。
杜新月很不雅地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瞥向面前那一溜的人。
说来说去,你们也不过是想让我作诗,我如果作做得比她更好,你们是不是就承认我刚才那句话没有说错?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认定她是不会的,便异口同声说:行。
陆羽芊和其他人都在看热闹,看到他们窝里斗,心里更是乐不可支,但面上还是假意劝了几句。
杜新月随手将那人的诗作一扬,递给陆羽芊,不如主人也来看看,这诗是不是作的狗屁不通?
陆羽芊再次被她如此粗俗的话给惊到了,脸上僵了僵,但还是笑着接过。
安若溪不懂诗,但一副护着杜新月的样子,仿佛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态度粗俗也没有关系。
所以大家也不敢当面批评她。
陆羽芊也没计较,还巴不得她越粗俗越好。屏风后坐着的可是当今京都里有名的才俊,定是瞧不起她这样的人的。只要将她这形象传扬出去,让卓将军知道,哼,卓将军哪里还能看得上她?
陆小姐觉得如何?杜新月问了一句。
陆羽芊这才将注意力转到那首诗上,匆匆瞟了一眼,确实写的一般,但也并不是她说的那么不堪。
她自然不会去得罪别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谢烟儿父亲的品阶虽不高,却是个谏官,哪里像杜新月,空有一个县主之名,父亲也是刚任职的主事。
谢小姐写首诗嘛,虽说欠些火候,但已经将秋意写出,与题意相符,也不能说不通吧?
杜新月瞪大眼睛,很不可思议的样子,陆才女,你竟然觉得这诗可以?我真要怀疑你这才女之名如何得来的。
陆羽芊未料她这般直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月县主还是作好自己的再说吧。一个人若是连诗都不会作,又有何资格来指手画脚?
众人附和,鄙夷之声渐起,还在猜测,她这般东扯西拉的,是想拖延时间吗?真不要脸!
只剩半炷香了,月县主还不动笔吗?
杜新月这才看了眼中央的那炷拇指粗的香,慢慢提笔,略一沉吟,心里已有诗作。
花,独,宁,可?围观的人看她琢磨了半天就写出这四个字,都忍不住嗤笑。
月县主,诗要五字或七字一句,你这是?陆羽芊故作好奇地问,心里早将她列为废物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