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这不还没写完么。杜新月也不着急,蘸了蘸墨汁,又在砚台边捋了捋笔毛。
旁边早有人小声议论开了。
装什么装,不会直说,这般故弄玄虚,最后还不是要露馅。
就是,看她如何装,你瞧她都写不下去了。
安若溪也为她着急,这般装模作样,还真不如一开始就承认不会呢。
杜新月磨蹭了许久,又在那四个字上头添上寒菊二字。
这倒是像模像样的诗题,只是诗呢?
对面,杜新蕾作好诗,便在那里看热闹。她可从未听过她会作诗,杜府是柳氏把持,怎么可能给她请什么好先生?
她就不该来这儿,到这里来,岂不是自取其辱?
和她一个想法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杜新月等他们笑够了,这才不紧不慢的在每一个字之后补充了整句。原主的诗词才情平平,但她前世活了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包括那些写得一手好诗的人,记住一些名篇佳句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花开不并百花丛,
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风中。
安若溪瞪大眼睛看她奋笔疾书,不由跟着念了出来。
好诗!好诗啊!她拍案叫道。尽管心里并不太清楚她写了什么,但能写出诗来,在她眼中就是好诗!
陆羽芊也看到了这首诗,脸色有些难看。
还真是好诗,她都未必能做出这么好的诗呢。
不是说她文墨不通吗,说话又粗俗,出身也并非书香门第,怎的竟有如此才能?
杜新蕾何曾不是被惊呆了,怨毒的目光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
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们都呆若木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才说人家在装模作样,说等着看她被打脸,但最后,为什么她们觉得脸疼?
这时,报时的侍女朗声说道:时辰到。
陆羽芊这才回过神来,心想,不过是一首还不错的诗,也只是第一轮而已。说不准她是早有准备,恰好被她碰上了呢。
好了,你们两队都把诗作交来吧。
安若溪觉得扬眉吐气了一番,难得主动地把诗作都收上来,一篇篇拿给杜新月看。
杜新月看一篇丢一篇,嘴里还很嫌弃地说:这也叫诗?陈词滥调!毫无新意!文墨不通!
最后勉强挑了一首出来,和她的那首一起递给安若溪。
被排除在外都那些人,愤愤不平,再次围了过来。
就算月县主作了首好诗,也不必这么贬低别人吧?
县主的风度何在?你这般小肚鸡肠,如何当得县主之名?
杜新月很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这些人竟听不得真话,难怪诗作水平如此低下。怕是平日听恭维的话听多了,以为自己真能作出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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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吵起来,安若溪立刻起身,气势汹汹地盯着那几个女人,手上握着的长鞭像随时完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