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闪过一道怨毒,暗暗发誓得罪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刘醇煜坐在那儿,脸上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眼间风华流转,看起来也不是个凌厉的主。
杜新蕾哭卿卿,梨花带雨,双眼朦胧地望着前方那双最尊贵的黑色镶金边皂靴,将弱质女子楚楚可怜的形象演到了极致。
到底是个可怜的女子,九弟,你意下如何?
刘醇煜状似惋惜地叹了口气,眼光充满怜悯。
刘醇喜眼皮一跳,不解地看向他。
你们方才不是已经刘醇煜挑了下眉,笑着说,朕瞅着九弟府上人丁也不旺,不如
话未说完,王妃已经大声拒绝,不行!
众人哗然,纷纷回头,看着那一身明艳宫装的王妃疾步而来,端庄的脸上一脸不虞。
刘醇喜皱着眉头,眼底有怒光一闪而过。在家不给面子就算了,如今皇上和朝臣都在,他都没说话她就开始嚷嚷了。
可他没法与她作对,便抿着嘴不吭声。
皇上,臣妇觉得此举不妥,这女子不检点,公然勾引王爷,居心叵测,若让她入府,我庆阳王府的面子哪里搁?皇家颜面何存?况且,此女子与刺客同伙,皇上难道要放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在我王府?
刘醇煜一听,连连点头,王妃所言甚是,是朕考虑不周,那依王妃所见,该如何呢?
哼,她一介平民,混入王府,定是意图不轨,又引刺客来,害得皇上与诸位大人险些遇害,这样的人,当然应该拖出去斩了。
王妃掷地有声,把杜新蕾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满脸惊惶地爬到皇上脚前,痛哭流涕。
皇上,冤枉啊,民女没有和刺客勾结,民女只是仰慕庆阳王,没有别的意思。民女真的没有和刺客勾结,刚才那人民女不认识啊。
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年纪也不大,这么一哭,还是有不少人心生同情。
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刺客呢?
怕是误会吧。
人群中陆陆续续多了些议论。
哦,你们都认为是误会?刘醇煜扫了一眼,那几个人立刻噤声。
谁敢说什么啊,那不是把自己扯进去吗?
杜新蕾眼睁睁看着大家退缩,避她如蛇蝎,心沉到了谷底,忽然看到卓亦然,像看到了最后一点亮光,朝他磕头。
姐夫救我,姐夫aashaash
咦?姐夫?
探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充满了疑问和好奇。
卓亦然冷着脸,看也没看她,就像没听见她的话。
杜新蕾已经爬到他跟前,抓着他的袍子,哭得脸上脂粉散乱,糊了一脸,像涂了五颜六色的妖怪。
姐夫,姐夫,念在杜家与卓家的情分,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