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月笑容可掬,转眼又冷下脸对护卫吼道:还不快搜,万一让刺客跑了呢?
杜新蕾气急败坏,想冲过去拦住他们,可自己一个人也是枉然,只能在那里跺脚。
杜新月,你公报私仇!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杜新月挑着眉看她,如视一只蝼蚁。
那个受伤的人没有找到,但杜新蕾的屋子被翻了一遍,所有下人都噤若寒蝉,低垂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杜新月很满意如今这状态。她是府中嫡女,就该与此身份相匹配。
至于那个受伤的人
她目光扫过一干下人,冷笑一声,说道:识趣的都给我老实点,别动什么歪心思,招子放亮点,别跟错了人,将来后悔莫及。
杜新蕾听到这,又气得一个倒仰,可终究也没说出反驳的话。视线落在那群下人中,眼皮跳了一下,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杜新月挥了下手,带着护卫出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许久,杜新蕾才让他们退下。蹙眉看着其中一个驼背瘸腿老人,忽然道:花匠,你给我搬盆海棠进来。
回到屋里,打发了丫鬟,没多久,花匠就搬了盆西海棠进屋,放到案头上。
没有外人,杜新蕾放下了伪装,急切地问:师傅,您怎样?伤到哪里?
黑风煞卷起裤腿,小腿肚上有个伤口,鲜血在腿上散开,被裤腿摩擦得到处都是,看起来有些严重。
他却摆手说:皮外伤,不碍事。
杜新蕾看得直皱眉,忙拿了金疮药给他。
那女人在练功,武功还不弱,你不能掉以轻心。黑风煞一边上药一边叮嘱。
杜新蕾也没太多意外,之前她就怀疑过杜新月会武功,不过她能发现师傅并将他打伤,还真不能小瞧。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真奇怪。
我看她一人在练,定是练了许久,不需要师傅指点了。
可我从未见她出去杜新蕾沉吟着,暗想,莫不是有奇遇,也遇到了一个名师,每天半夜来教,像自己一样?
黑风煞又说:这几日我不便再出现,你先不着急动手,待我回来再帮你。
师傅你要去哪里?
有事要做。
杜新蕾失望地嘟起嘴,清甜的小脸垮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袖撒娇,师傅,你一定要快些回,再过十日我们就要入京了。
知道了,我会给你传信。黑风煞收拾好自己的伤,直接从后窗子跳了出去。
杜新蕾撑着下巴在窗边坐了许久。如今他们的日子不好过,原因就在于母亲被夺了权又被禁足。
所以她必须在离开之前把母亲救出来。
可这几日父亲连她的面都不怎么见,对母亲的怨气也还在,该怎么办呢?
两日后,杜新月刚从竹林修炼回来,就看见一名丫鬟从外头跑来,一脸焦急地喊道:小姐,小姐,不得了了,夫人晕倒了。
晕倒了?怎么回事?杜新月只是皱了下眉,却依然慢悠悠地朝自己房里走去,还一边吩咐下人准备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