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可曾想我(2 / 2)

林朝歌低着头往里钻,寻思着今日好像没有什么特殊节日,还未细想,人就撞入一个温热怀抱。

“林言,你一听到我回来就急着对我投怀送抱,小爷甚感欣慰。”正欲和人说话中的王溪枫仰头间正好撞见一人横冲过来,自是张开双臂拥人入怀。嘴角上扬的笑意如何都掩饰不住。

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连带着好几日的奔波疲倦一扫而光,满心满眼有的都是她,就是怀中人的身子有些凉。

“林言,你身子骨弱,怎的又不好好照顾自己”。

“你突然回了长安,都不提前跟我透个地,好让我去接你。”带着闷闷鼻音,听在耳边就像是在给人撒娇,暖到心窝子里。

“当然是想你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就没有想我。”伸手捏了捏对方小巧的鼻子,满是宠溺之色:“天寒地冻的,小爷可舍不得冻到你”。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软,身体好着呢?我当然想你。”伸手拦住他精瘦有力腰杆,将脸深埋进去,周围的人早已实趣的退下,偌大的院子只余二人相拥而立。

花蕊羞得悄悄闭上眼,太阳藏在云朵里。

因着王溪枫的偷偷到来,府内今夜格外热闹,林朝歌本打算明日去学府上课,不过想想还是罢了,接着又请了俩天,借口伤寒未好担心复发,夫子一听,也觉得有理,痛痛快快批了。

晚间,二人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林朝歌看着自己这几日落下的课堂笔记,大笔刷刷。

王溪枫则趴在铺了羊毛毯的塌上,玩着最近新从西洋传过来的洋棋,静谧无声,却温馨美好。

“林言,你说你和那野男人的传闻是不是真的。”来来回回,一人下棋久了有些无趣,惦了块梅花糕往嘴里咬。

“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林朝歌翻了一页,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明显的子虚乌有。

清润的声音像是在瓷白的碗中,加了几颗红杏,清水倾注碗壁上发出叮咚声响,于玲珑雪梅间颇有几分清冷滋味。

“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是不是我人珠黄,你要弃了我另寻娇妻美妾。”王溪枫捏了捏有些圆润的脸颊,显然对自己容貌实在是过于自信,就是在阳刚一点充满男人味就满足了。

丢下的想法再次捡起。

“放心,就算哪日王小公子人老珠黄了我也喜欢你,单求你不嫌我一穷二白,两袖清风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的,我喜欢你还来不及”王溪枫回想梦中,那个十里红妆君求之人不是他的梦,一阵堵心。

不行,夜长梦多,他得哄着林朝歌尽快把事儿办下才行,否则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怪难受的。

“林言,我问你个事”。

“嗯?”

“林言,老实交代,你有没有一日想我个七八遍。”他还是有些怂,不敢开口,万一被拒绝就糟糕了,其实细水长流也挺好的。

“一日三餐,从早到晚,想的念的皆是你,可曾满意”嘴角洽着笑,眉眼上挑。

“嗯,我也喜欢你,林言,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情话怎么这么骚。”王溪枫听到满意的回答,心满意足不在纠缠。

“你不喜欢吗?”林朝歌微挑了挑眉头,不置于否。

“没有没有,其实我不介意你可以对我更骚一点,最好身体力行。”王溪枫想是想到什么难以启齿的画面,禁不住暴得满脸通红。

满脑子开始浮现不健康的马克思思想主义者。

今夜似乎格外冷,雪夹着雨绵绵,冰冷刺骨,几缕梅香悄悄地钻进来,紧闭的门被拉开,再度关上时来了位不速之客。

“哟,大侄子也在啊!今晚真的好巧。”刚从门外匆匆回来的潇玉子夹带着一身寒气,连带着室内春暖都冷了几分,白狐大氅随意往挂架上一扔,心安理得坐在一旁暖手,阴沉扫了眼只着穿着罗袜的王溪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