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五、可曾想我(1 / 2)

“小言言可是在怕我。”眼神带上几许落寞,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本已经停了的细碎棉花雪再度挥洒下。

“否则为何总是躲我,避我。”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连带着雪来得也早,虽说未到银装素裹时,却也梅枝带雪,暗香浮动。

“没有。”林朝歌摇了摇头,胸腔有些发疼,呼吸再三停顿,抚摸带着余温的茶杯,斟酌再三道;“过于近段时日学府传得沸沸扬扬之事,我会澄清,不会让你跟你……。”言语苦涩。

“澄清,小言言你是想澄清什么。”不知那一字惹怒气了潇玉子,大手禁锢着林朝歌下巴,眼神就像当初初见时,仿佛被毒蛇缠绕盯上的窒息感:“可是想着迫不及待同本撇清关系”。

“我没有,我只是……。”林朝歌没有想到本是如此普通的一句话竟令她动了怒气,本就心虚的心此刻完全心虚到肾虚,眼神四处乱飘,就是没有勇气直视。

不知为何,她就是莫名的心虚,时过境迁,她反倒成了自己最为讨厌的一类人,明明享受着对方对自己的好,却迟迟不肯拒绝不肯回应,心甘情愿享受着对方的一切,又吝啬的不愿付出一星半点。

林朝歌啊林朝歌,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差劲的一个人,真是令人作呕。

一枝细梅压不住雪,轻颤枝头抖落,暗香疏影流动。

“林朝歌,是不是本王对你太好,以至于你的胆子越发大了。”粗暴的用力扳正,令她直视他,墨色瞳孔倒影着一张苍白小脸

“我……”眼睫毛轻颤,投下一小片阴影面积,手指紧张绞动衣角,终是没有勇气再次开口。

“你是我的,何况这本就是事实。”没有半点温柔的粗暴咬上,林朝歌双手双脚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一步。

直到口腔弥漫着二人淡淡的血锈味,这才松开,“有些话,小言言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本王可不建议府中多养一禁脔的钱。”潇玉子居高临下,凑近耳垂处道;“林公子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本王所需为何。”隐隐带着不置可否的威胁。

人影离去,暗香浮动,被雪压得狠的梅枝簌簌往下掉,砸下几个不大不小的小雪坑。

“疯子,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林朝歌有些颓废的半蹲在柔软的毛毯上,手用力擦拭着唇手残留的浓稠触感,内心恐慌不已,脑子则在飞快旋转。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原文中潇玉子不是一直默默守护女主,成为当之无愧的痴情忠心男二吗?那么?现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少……少爷……”迎面跑来的喜儿正好撞间拂袖离去的潇玉子,没有多想什么,立马兴高采烈的跑过去报喜。

“嗯,怎么了?”林朝歌见有人靠近,很快整理好情绪不然其外露,掩藏在袖口下的手微抖,泄露出她的思绪并不平静,茶色眼眸复杂万千。

“少,少爷,王小公子……他…他……。”一路小跑过来,有些气喘吁吁的喜儿正撑着膝盖,一句话坎坎坷坷断断续续,连不到一块,满脸喜色。

“有事慢慢说,王小公子怎么了”这话断断续续,没头没尾的,林朝歌实在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给之倒了一杯茶,意为让他慢慢说,不着急。

“哎哟喂,我的少爷,是王小公子回来了,现在就刚入院门口,你怎么还在这。”喜儿满脸恨铁不成钢,他家少爷听到了,怎的就不应该激动一下,哪怕是现在回房换一身漂亮衣服也好,那个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在哪?”本无所谓的林朝歌骤然听到熟悉的名字,瞳孔猛缩,微愣了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担心他是为寻自己开心开的玩笑,扯了扯嘴角,想呵斥这玩笑并不好笑。

“少爷,是真的,千真万确,就刚刚进来的院子,王小公子还不打算让我告诉你的,说是为了给少爷一个惊喜,王小公子对少爷太好了,可我控制不住喜悦就想着提前一步通风报信。”喜儿摸了摸脑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证明所言非虚。

王小公子再三嘱咐不要让他告诉公子的,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何况他们已经许久未见,话本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说他们都快寒冬腊月了,嗯,他得尽快张罗张罗晚上加菜,门口最后换上俩盏新的大红灯笼,这才喜庆。

王溪枫回来了!是真的,并非开玩笑,林朝歌顾不上仔细穿好鞋袜,跌跌撞撞就往大门跑去,她若是没有记错,潇玉子应当正好与人撞到,简直就是揪心。

今日好的不好的,偏偏凑一块了,这不是诚心膈应人嘛!

小亭距离大院不过俩条走廊,一方绿栏小院,彼时荷谢花败,光秃秃一片,实在没有啥好看。

府中越靠近大宅院,人越多,许是听到声过来帮忙的,林朝歌挤在人群尾巴后,隐隐约约看见新抬进来的大红木漆箱子一箱一箱往里抬,管家还趁口在门口放了串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