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析岁心胸宽广,只是叹气一笑,摇头道:“唉……看来本公子今夜出门不利啊!”
几人闻言,终于不忍笑了出来。很快,汤解忆与表姐已经选好了心仪的物件,分别送给了吴屹与于岭。
“冯大哥,陪玉梅到那边瞧瞧吧!”李玉梅明白了两人的芳心,便硬拉着冯晨裳与时析岁离开。
汤解忆见之,露出满意的神情,附耳于李玉梅耳旁,悦笑道:“呵呵……多谢这位妹妹了!”
李玉梅也是笑意满怀,顺口道:“不客气……”
窗间过马的一刹,就已剩于岭和吴屹不知所措地伫立在原地,而时析岁几人去往东城方向了。
东城杨柳桥边,闻欢呼声犹如穿云裂石般,原是郦棂两人已不知不觉豪饮到了这边。见陈歉虽步态不稳,却仍能饮而不倒,或因此夜格外欣喜,他的酒量特别好。
眼看就要划到桥边,郦棂心生忧虑,若照此情况陈歉必然能坚持到岸边。又见其醉态尽显,忽生急智,试图迷惑陈歉,媚笑道:“呵呵……陈少爷这般拼命,莫非是想与妾身共度良宵?若你投降了,妾身如你所愿又如何!”
奈何美人计对陈歉没用,借着酒意反而更添豪情了,朗朗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委曲求全呼!哈哈……”语落,竟又豪饮一口。
见此醉态百出,郦棂不由好笑,心谙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了!”念此,运起内力将船摇晃,陈歉由于站在船头,顷刻便掉进水里。
河水颇深,陈歉又不懂水性,已拼命于水中挣扎。郦棂毫无醉意,见之立马忧心忡忡,奈何自己也不会水性,正准备央求船夫下河救人。
此时,幸得冯晨裳等人恰好碰见了,他立即与时析岁用轻功飞身下河,将陈歉救上岸边。
方甫梅关切道:“陈少爷没事吧?”
郦棂见之得救,旋即舒心一笑。
“小梅姑娘,我没事!”陈歉咳嗽几下,渐渐缓过神来,淡道:“多亏两位及时出手相救,不然在下恐就要一暝不视了……”
时析岁见之有惊无险,旋即安心了。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难辞其咎。
李玉梅愤愤不平,轻哼道:“区区一个歌妓竟敢如此嚣张,本女侠这就去教训她一番!”语落,欲将拔剑而出了。
冯晨裳心知其不会是郦棂对手,便立马阻止道:“玉梅姑娘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奈何劝说没用,李玉梅仍要一意孤行,幸好方甫梅将其拉住了。
陈歉站起身来,亲自劝说,“是歉不小心掉下河里的,与旁人无关!”
李玉梅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陈歉羞赧一笑,点头道:“惭愧啊!”
方甫梅打量陈歉气息平稳,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担心其会受寒,直言道:“我等还是先陪陈少爷回去换件衣服为好,以免感染了风寒。”
几人纷纷同意,便随即离开。
岸上的人见已无乐趣,一时都散去了。
郦棂见了时析岁竟与陈歉谈笑自若,适才心生好奇,暗道:“他怎会与陈歉走得这般近乎?”念想间,更是惊愕,“莫非是他与冯晨裳暗中帮助陈歉夺魁?怪不得连一个手不能缚鸡之辈,也会瞒得过所有人。好你个时析岁,竟敢结合外人来戏耍我!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