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调侃道:“云丫头!我们这是在耕田,并非角逐!况且哪边人多还不是一样?”
李玉梅大方地笑道:“云姐姐若是觉得不开心,这弱不禁风的陈少爷就让他到妳们那边吧!”
陈歉闻言,俊脸随即变得忸怩而腼腆。众人见之,多是捧腹大笑。须臾后,仍见白桑柔叮嘱谢铁等人不要再消耗时辰了,速速开始动手。
李玉白几人这边耕地中,见陈歉不知是否要证明自己当存丈夫之气魄,握紧锄头使尽全力地将泥土锄得很深。李玉梅见之,登时娇怒道:“陈歉,这是何意啊?亏你还读了这么多书,春耕本应将田地挖浅一些,因为这个季节多风,像你这般做只会让地里的营养快些消散不止,还容易让其干燥。你怎么连这农桑最简易的知识都不懂啊?看来那白滢皑说得不错,你就只会徒托空言罢了。”
陈歉抱愧赧笑,不敢出言。惟见张怀德好笑道:“呵呵……陈少爷,玉梅妹妹说得不错啊!雪水最为滋养谷物,因这季节山上的冰雪初消,经过整个隆冬凝结的营养就会流入泥土里。若像你这般耕作,就白白让地气流失了。”
陈歉深谙有理,正色道:“原来如此,歉受教了。”张怀远笑劝道:“今天陈少爷也是很卖力了,玉梅妹妹就休要怪他了!接下来小心些便是……”
李玉梅没好气地道:“唉……算就算了。”
不知不觉,天快就要黑了。李玉白等人也终于耕好一亩地,见众人迫不得已地各自找寻合适的大树依靠,暂时休息一番。
这时,见张怀远、李玉白、青雪还有方甫梅同坐于一棵大树下,闲谈几句后。忽闻张怀远低声关切,“对了小梅姑娘,妳可曾向定边兄表明心意?”
青雪为此也一直颇为忧心,只是没有机会相问。但见方甫梅释怀一笑,“无须表明了,因为小梅早就没有了念想。师傅赐予甫梅之名,当不祈望我终日忧郁难欢!但小梅还是要多谢张公子念心!”
青雪握住她柔荑,舒心悦笑。李玉白见方甫梅仍记得恩师苦心,甚为欣慰,继而好奇笑问,“对了怀远兄,你打算在此住多久?”
张怀远不曾多想,便朗道:“过些日子吧!等大嫂产后我便只身下山去寻柳三顾,届时就让兄长一家回故乡。毕竟我兄弟俩人受他恩惠不小,理应报答。玉白兄呢?”
李玉白心中很佩服他的仗义,微笑道:“我打算留在这里修行,还不知何时下山呢!”
方甫梅怡悦道:“小梅觉得白仙山最为适宜修心养性,本打算住久些,岂料师兄也是这般想法,真是太好了!”青雪亦然悦笑道:“山上安静,利于修行。我本早想学些剑术了,如今倒也正合我意。”
谢铁、冯晨裳、张怀德、李玉梅、云竹猗还有冯烛伊几人围坐于不远处的大树下。见他们彼此笑谈了良久,个个都决定留在白仙山修炼一些时日。
张定边、白桑柔还有陈歉三人坐得稍远些,见白桑柔笑戏道:“你们打算在山上住多久呢?我师兄可是很顽皮的,难保他不会戏耍你们!呵呵……”
张定边朗笑道:“白姑娘的师兄其性情虽难以揣摩,但在下观其眼眸便知心底是为良善也!”
“呵呵……”白桑柔登时“噗嗤”一笑,连忙以袖掩唇。陈歉微笑道:“歉同意定边兄的说法,那白执掌的双目确实清澈。歉如实告知桑柔姑娘吧,我已决定在山上修炼了,乱世中学些剑术,往后也不用拖累大家。”
“陈少爷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良朋!”白桑柔轻点了点头,正色道:“学剑不难,师兄每天都会教大家剑术。等把农桑之事忙完,陈少爷跟去学便是了。那定边大哥有何打算?”
张定边微笑道:“大家一路出生入死,得以缘聚仙山,自然要等谢兄他们三人的孩子出生了再行离开。再说,这里没有斗争,蓑衣斗笠,日落而息,正好让我修心。”
陈歉神情可谓欣然自得,良朋又得久聚,心底当然快哉。白桑柔满意一笑,继而戏道:“我们快回去吧!不然误了时辰,可就没有晚膳了。”
闻言,陈歉两人面容惊诧,同声急道:“那我们快些赶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