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天冬想了想笑道:“如此便谢过苏兄!”
苏澈折扇一合,悄无声息地打掉腰间的玉手,“去秦淮河正好路过钦天监客栈,晚上我便去接你,在湖边艾兄弟对的佳凝妹子那半阙词,着实惊艳,秦淮河一行,我看好艾兄弟能夺得花魁拜赏,成入幕之宾呦!”
听到苏澈说了辛天冬做的半阙词,苏兮兮脸色更加难看,骂了一句:“两个下流痞子!”愤愤地甩了甩衣袖,便回了船仓。
辛天冬回话道:“随口胡吣罢了,当不得惊艳!”
木兰舟稳稳停在码头上,健壮的兵丁把胳膊粗的缆绳牢牢系在两人才能环抱的青铜柱上。
李左车刚到船口,虞家家主虞文仲和他的弟子虞世南便长揖及地,“晚辈虞文仲恭迎李左车前辈!”
李左车连忙扶起两人说道:“当不起,当不起,哪有知命境迎接不惑境的道理!”
虞文仲没有说话,一旁的虞世南虚扶住李左车说道:“李爷爷,当年若不是您在大散关力战鬼手,恐怕眼前这金陵繁华之地已成废墟,哪会有我家现这盛状,我二爷爷视您为知己,待您如兄弟,于公于私您都当得起。”
话说的客气,惹的李左车哈哈大笑,从袖筒里摸出一枚圆润的珠子塞到虞世南手里说道:“这枚昆仑珠是我偶然所得,权当见面礼了!”
昆仑珠他如何不识,极西之地昆仑之巅百年才可孕育一方玉髓,炼之可得昆仑珠。金丹破境入不惑需要感悟天道运转,而通过昆仑珠可更加清晰地感悟天道运转,事半功倍,是难得的宝物。
华家未灭之前,道路畅通,昆仑珠虽然宝贵,以虞家的实力还是能搞到几颗。而现在,陇右妖祟横行,前去昆仑的道路危险重重,昆仑珠在中州几乎已经绝响。
李左车随手拿出一颗能助力破境的昆仑珠,另虞世南大喜,但多年的教育还是推辞下来:“李爷爷能来已是给足了我虞家面子,此等宝物太过珍重,晚辈万不敢收!”
李左车把虞世南伸出的手推了回去佯装发怒:刚才还把我当长辈看,现在怎么生分了!”
虞文仲抚摸着短髯笑道:“小南,给你你就拿着吧!”
“长者赐,不敢辞,晚辈却之不恭了!”
虞文仲是来迎接李左车的,苏澈和苏兮兮在李左车身后恭敬的行礼,而辛天冬和沈周要等到他们走后,才会下船前往金陵钦天监,至于观看宝剑出炉和封印鬼手,则要等李左车的召见。
一套极其繁琐的礼仪后,李左车他们坐上虞家的马车返回金陵城。两人牵着马下了船,去往钦天监的客栈。
穿过夫子庙,就到了雨花街。雨花街兹临秦淮河畔,或是风月太盛,这里的人大多是在金陵城谋生的小商小贩。不过雨花街上吃食很是地道,金陵才子们都喜欢在秦淮河一夜风流后,来雨花街点上一碟牛肉锅贴,配上一碗清爽可口的什锦豆腐涝。
钦天监在雨花街嚣张的占据了一块很大的位置,远不是韶关那种小地方能比拟的。不与李左车同行,沈周也不敢把鬼手这种凶煞时刻留在身旁。作为通城大邑,金陵钦天监设有专门封印凶煞的牢房。
辛天冬和沈周二人先去了钦天监封存鬼手,看牢房狱吏慌张得去喊上官,便知鬼手在普通人心里是如何的恐怖。
洞玄境的校尉小心翼翼的封存了鬼手,又通报了金丹境的卿将,鬼手这种凶煞必须由金丹境的卿将亲自看守。
全部忙完,快过了申时,辛天冬最后要了一份金陵城的地图,准备到了客栈仔细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