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遮天,谁敢不从?
看来,白偎蕊是不想让独孤赫知晓过去的一切事情啊!那他们,自当照做。
“臣等,谨记郡主教诲!”
“退下吧。”
“是。”
待众御医退下,她抬手唤来心腹,只道:“快马加鞭去往各国,传本郡主懿旨,就说幽国太子独孤赫登基,在下月十五邀请各国皇室参加登基大典!”
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尽最快速度,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他就只是独孤赫而已,从小就生在幽国的独孤赫。
“另外,备一份厚礼送去舆国,就说感恩舆国太师寇容前来助幽国夺回江山,处置了飞云国的逆贼。但寇容身死,我亦悲痛万分,这是还不清的恩情,幽国愿与舆国永世交好。”
心腹林子墨点头应下,又道:“郡主,属下认为应当再准备一个寇容的陵墓,如此也算是掩人耳目,让众人不得不信。”
“好!”白偎蕊道,“你去传信即可,下葬寇容的事,本郡主来办!”
“是!”
待一切都安排下去了,白偎蕊又回到东宫朝阳殿,手中,还端着一碗亲手做的藕粉桂花糕。
独孤赫正倚在窗前,静默无声,他的目光似乎早已越过窗外竹影,到了比远方更远的地方。
“独孤表兄,怎么一直发呆?是有何心事?”
他并未因此回头,不答反问:“莺莺来此所为何事?”
没事,便不能来寻他吗?
白偎蕊将托盘放置在条案上,双手捧起小碟:“这是莺莺新做的藕粉桂花糕,表兄尝尝?”
“本宫不喜甜食。”
“可是表兄小时候最爱吃藕粉桂花糕了!”
独孤赫不语,也并未回头,气氛一时凝结。
白偎蕊咬了咬牙,心一横,竟是直直的将独孤赫的身形掰了过来,直直的跪在他面前。
终是他的眉眼微起波澜,“你这是干甚?”
“莺莺有罪,莺莺欺瞒了表兄,甚至洗去了表兄的记忆!”
独孤赫斜飞的长眉一挑,果真,自己果真忘记了许多吗?
见他果真有所回应,白偎蕊眼波一闪,继续道:“但是其中缘由,请独孤表兄给莺莺一个机会说出!”
“说,本宫都忘记了什么?”
“表兄对‘寇容’二字,可有印象?”
寇容!
独孤赫心头一紧,寇容,又是寇容……
每次只要一提起这两个字,他心头的痛楚就想要将他吞没。
不止一次,他听到多人在他面前提起寇容,可都被白偎蕊自以为聪明的掩盖过去了。
为何她眼下,竟会主动对他提起?
“白偎蕊,你都知道什么?”
这一次,独孤赫叫的是她的乳名。
白偎蕊垂目笑了,他果真是很在意“寇容”二字,也定然心生怀疑吧?
但无妨,接下来,她会把一切都强行扭转,令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