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全都死了?
朱建良身形一动,从木质轮椅上站起身来,怒摔手中茶盏,一时间茶盏应声而碎,盏中几颗早梅向旁侧滚去。
那总管家慌忙跪于地面,抖抖索索的不敢抬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死了?全都死了?
他料到此事可能不成,毕竟那余天清早已有所防范,所以下令只是打探一二,却不料五名死侍全部死了!
想起曾经传他令的公公自宗伯府回来后嚼的舌根子,再连想到余天清不离半分薄面的杀死死侍,朱建良怒不可遏。
“反了!”
如今一个大宗伯,都敢不顾及他?
如今一个大宗伯,都这般难以管教?
余天清到底为何对此事有所防范,他到底是从哪里知情的?
总管家骇的瑟瑟发抖,絮絮叨叨的说着:“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起先小的也并不知情,只知道那五名死侍至今未归,谁知道……谁知道……”
“说!”
“谁知道余大人在午时三刻,将那五名死侍的尸首,就……就挂在府门前!”
嘭!
院中石桌应声而碎。
朱秦喝道:“多嘴!闭上你的嘴,滚下去!”
总管家落荒而逃,朱秦忙回神劝慰朱建良,“王爷,您就别动气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属下助王爷夺得天下,一个大宗伯而已,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你也看到了,现如今,那余天清都敢不讲本王放在眼里,本王何须再等!”
朱建良一腔怒火往上涌,一时之间竟是猛烈的咳嗽起来。
“王爷!王爷!您莫要动怒,还未到最后关头!”
“最后关头?”朱建良身形一止,“本王说过要放过他吗?什么最后关头?继续给本王派人!继续!”
“是,是!”
朱秦得令,慌慌张张的走了。
自此时起,摄政王府加大了人手,却也不再贸然进宗伯府,只是暗中悄悄的盯着。整整盯了两日外加十几个时辰,才发觉宗伯府中总算有了动静。
而此时,距离皇室出发前去祭祖,也不过只有一刻钟了。
整个帝都都是森白之色,万千子民都身穿寿衣,禁聚会、禁奏乐、禁大声喧哗。街道两边的商铺,不管平日里生意有多好,全部关了门。
摄政王府里,所有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出。朱建良的脸色,可比鬼物来的更让他们恐惧。
在如此关头,身着黑衣的死侍急匆匆的赶回。
朱建良的面色总算是松动了几分,开口道;“什么情况?快说!”
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回禀王爷,余大人有动作了!府中所有的人,披麻戴孝,拉成一道长队,已然离府,去给已故的良王妃下葬!”
今日乃是国丧,余天清竟然敢在这一日给余如烟下葬,他好大的胆子!
若是平日里,单说这一条,若被发现,那便是诛九族的死罪,但现下里,朱建良偏就需要他如此做。
“那宗伯府中可还有人?”
明面上不能做,只能趁无人去做,要不然何以拖到今日?
“回禀王爷,整个宗伯府都空了!”
“好!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