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看到寇容步步走来,垂目望他,笑道:“可别忘了,这是良亲王求本座做的。”
不好,有诈!
朱建良在这一刻之间,只感到了彻骨的危险,但一切都已来不及了,他只看到寇容轻轻一扬手,自己的身子竟是斜斜飞起,头朝下倒吊在空中。
血液一下子聚集向头顶涌去,他怒火直升,“寇容!你这是干甚?!”
“自然是做,良亲王求本座之事。”
“开锦盒,你倒吊本王作甚?”
寇容曼声:“良亲王,你在轮椅上坐了二十年,却从未试过双腿残疾的滋味,本座深感遗憾。”
随着他的声音,朱建良只觉得身形后移,脚心在触碰到冰冷尖锐的弯钩之时,瞬间便被刺穿,而后竟勾在了他的胫骨上。
纵使再不愿失态,那种痛感仍是让朱建良的尖叫冲破喉咙。
“啊!寇容!寇容你干甚!快将本王放下来!”
“良亲王不是要让本座帮你开锦盒吗?那锦盒,是祖皇帝留给双腿残疾的你。”
闻言,朱建良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
难道,难道寇容所言,要替他开锦盒,竟是要废他双腿?
想要开那祖皇帝留下的锦盒,唯一条件,难道是双腿残疾吗?
他早知道寇容不会这般好心,却不曾想竟然是残忍到如此地步!
“寇容!你疯了!你快点将本王放下来!啊!”
看着那痛不欲生却动弹不得的朱建良,控制不住的发笑,“良亲王莫不是忘了,这可是你下跪求本座的。”
一语终了,寇容不再多留,转身便出了那地牢。
只剩下朱建良在痛彻心扉的大喊:“寇容!寇容你不是人!你将本王放下来!”
不是人?
若是曾经,他与朱建良大可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一次,朱建良动的是纳兰璃。
那上古奇毒冰晶的帐,他可一直都记得。
若是有人敢动纳兰璃,他必定化为厉鬼。
什么足以改变风云?纵使真的能改变风云,有他寇容在,依旧能颠倒乾坤。
扶辰见寇容出了地牢,也听到了地牢之中朱建良撕心裂肺的叫喊,不禁扶了扶额。
上前两步,“殿下,已然将虞美人送去纳兰公主那里了。纳兰公主很喜欢,只是絮絮几句,怪罪殿下不亲来太过敷衍。”
闻言,寇容一笑,他的小夫人,还当真是调皮。
回头只道:“扶辰,将朱建良做过的所有错事,全部搜集起来,公诸于世。”
“是,属下领命!”
办事极为有效率的扶辰,在当日便将朱建良所有的罪行书写在用十人抬的大红木牌上,搬上承天门。
与此同时,不管地牢之中朱建良到底多么鬼哭狼嚎,寇容在行宫中都自如随性,仿若听到的是悦耳的曲调。
可能是对锦盒之中的宝物执念太过,朱建良竟当真在如此情况下好了下来。
足足三日,双腿的整条胫骨,都被倒吊拖出。
朱建良重重跌落地面,双腿软成一滩烂泥。
而与此同时,那一直紧闭尘封,刀剑都劈不开的锦盒,竟是有所松动。
一阵耀目的光芒从锦盒边缘弥漫开来,一时之间,刺得人眼睁不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