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建良冷笑,笑声悲凉至极,其中包含讽刺,在潮湿阴冷的地牢之中回荡不休,添了几分惊悚之意。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帮他打开锦盒?
寇容会这样好心?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祖皇帝留下,总以改变朝中风云的宝物吗?
“本座自然知道。”
“本王败北,眼下落到你寇容手中,想来也是不得好死。你怎会帮本王打开皇爷爷的锦盒?你心中又怎肯本王好过?”
寇容居高临下,低垂的目光,睥睨朱建良,笑的邪魅。寇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猛然加大力度扬起他的下颌,逼其与他对视。
“良亲王如今已是本座手心的玩物,你好不好过,那也都是本座给的。”
杀人先诛心,这样轻浮的动作,轻佻的话语,对名声远扬、重臣推举的朱建良而言,比割上一刀还要痛不欲生。
果真,他的脸很快的刷白一层,身形忍不住的战栗,闷声咳了两声,才道:“寇容,你放肆!”
寇容笑,朱建良这还是将自己当做摄政王呢?
“做本座手心玩物,这也是抬举你了。”他声音像是勾魂摄魄的无常,阴狠毒辣,“到底要不要打开锦盒,你可要想清楚,本座没有那么久的耐心。”
朱建良是真的懵了,他自然是想打开的,但寇容怎会帮他?这其中,他怎可能讨到半点好处?
可惜寇容可不会给他时间去思考。
“本座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一。”
“二。”
在“三”出口之前,朱建良猛然开口:“本王要你助本王打开这锦盒!”
寇容挑眉,“你回答的晚了,本座不想帮了。”
他笑的人心底发寒,“不如,良亲王跪下来求本座?”
“寇容!”
朱建良咬牙切齿,猩红了双眼。
寇容并不是这样爱浪费时间的人,更不用如此出言轻薄,向来都是杀伐果断,说一不二。
如今这样折煞于他,到底是为何?
寇容并不在意朱建良说了什么,只是轻轻启齿:“三。”
“咚!”
朱建良重重跪在地上。
尚有人受胯下之辱,他不过是一跪,又算的了什么?
待那锦盒打开,倾了这天下风云,整个舆国都是他的,区区一个寇容,又算的了什么?到时候,他必定要寇容千倍万倍的偿还他今日所受屈辱!
“良亲王,这是干甚?”
“明知故问!”
“哦?若是本座知,又何苦再问?”
寇容这是在逼着他说哀求的话!
朱建良咬咬牙,牙龈甚至都被咬的出了血,半晌,才开口颤着声道:“求太师殿下,帮本王打开锦盒。”
寇容唇角一勾,很是优雅的抚了抚衣袖,高贵的仿若不应该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那污秽之物,不配沾染他的衣角。
“好,既然是良亲王特地下跪求本座,那本座自然要帮。”
寇容竟是不再为难?朱建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