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秦一侧目,竟见那精巧的匕首此时此刻正被寇容把玩在指尖。
还来不及开口询问,一阵剧痛自手腕传来,随之肉眼可见的,他的手腕竟是成麻花状缠绕进十圈,“啊啊啊啊啊——!”
下一息,纳兰璃一倍寇容抱在怀中,而方才还耀武扬威的朱秦,此时此刻已歪倒在地,痛晕过去。
敢在寇容眼日子底下动纳兰璃,着实好胆量。
寇容此人,是不允许自己有软肋的,纵使有,也不可能被人所利用、威胁。
再回头,见朱建良依旧在同那锦盒做斗争,可惜不论他如何努力,那锦盒都纹丝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又是重重一劈,那锦盒竟是横扫出一道强光,将朱建良扫出三尺之外。
不可强求。
这锦盒,果真不可强求。
痛楚自胸口蔓延开来,朱建良勉力睁了睁眼,终究是没有意识。
“自己到送上门了。”寇容好笑的道,又回头望向秦岚,“太后娘娘,本座将朱建良带走,没有异议吧?”
哪里会有什么异议?
方才寇容如行云流水一般将这场叛乱解决完毕,所有人几乎要将他奉为神邸,更何况,朱建良不过是一介罪人,谁会在乎他的下场呢?、
“哀家没有异议,就交由太师处理吧。”
秦岚说罢,便垂目看着怀中的朱嘉庆,揉了揉他的脑袋,只道:“皇儿,已然无事了,要记得,这是你父皇庇佑,往后,你可要更加勤勉。”
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纳兰璃注视着寇容,身子随马车摇摇晃晃,但眼神却分毫不移。
“你说,那朱建观为何会帮你?”这么久了,纳兰璃还未来及过问过。
寇容闻言静默了几息,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轻道:“九王爷也算是年少有为,他只求与本座合作,要本座庇护他日后在朝中安稳。”
“当真?”
就这么简单?寇容可不像是扶持旁人的人。
寇容没有回答,却像是在沉思。
幽国的玉笛鬼泣,幽国的珍宝转圜丹……
他丢失的,到底是什么回忆?
纳兰璃见他不答,便又问道:“那九王爷眼下在何处?”
“今日不适合他出面,暂且在本座府邸里,待择吉日乔迁入九王府。”
森森绿树,山清水秀,湖光山色,重峦叠嶂。
这里,宛若室外桃园,山高且远,溪水泫泫。
雨洒廊轩,拂袖信步,一男一女,濯尽尘世浮人眼。
“诚王爷,您当真要在此,同丁香聊度残生?”
残生?
朱建诚侧目望着丁香,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残生,而是人生。”
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不必伪装,不必为生存堪忧。
他如此说,丁香自然感动,可心中终归是不舍他如此,“王爷,摄政王已然败北,从此以后,您也不必再伪装,又何苦……”
“丁香,若能逃离皇宫,我必定许你淡饭粗茶,我们一开始便说好的,你难道忘记了?”
“丁香不敢忘。”
“那你可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