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本王就不配得这天下!”
不管是谁相拦,他都必定要得到这天下!凭什么他这一生隐忍,却要为人臣子?他是为那皇位而生的,谁都不能改变!
朱建良已然如同疯癫一般,眸中狂妄遮挡不住,朱秦终是跪下,抱拳而道:“只要王爷一句话,兄弟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天下,必定是王爷您的!”
是啊,多年隐忍,豢养私兵,谁说这天下不能是他的?
朱建良呵呵冷笑,掂了掂分量甚轻的锦盒,沉声道:“既然皇爷爷不肯说,那这锦盒砸也要砸开。本王已然到了这一步,还会怕这两句话吗?”
“朱秦,马上回府,联系私兵,趁寇容自顾不暇,端了皇宫,现在出发!”
“是!属下领命!”
朱秦得令,便向外走去,却不料那空气像是阻碍,不过三步,他也被掀翻在地。
“怎么回事?”朱建良蹙眉。
“属下不知,许是脚滑,属下再试试。”
“废物!连一个房子都走不出?”
朱建良说着向前走去,可两步之后,只觉那空气像是有力气一般,竟是推着他往后走。
他越是用力,推力便越是明显,直到他同朱秦一般被掀翻在地。
“殿下!”
怎么,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朱建良不顾身边朱秦的呼喊,愣愣的起了身,脑中忽然响起方才祖皇帝那道残影曾说过的话。
紫竹林的山山水水洗涤心灵,小住一阵。
难道,是要将他关在这紫竹林吗?!
“皇爷爷!”
世间有神奇之境譬如故人村紫竹林,更有传奇之地鬼谷。
只是眼下的鬼谷,却是并不平静。
鬼姑的脸色已然差到极致,苍白的面色看不出分毫的血色。
眼下的局面早已失控,寇容的情况愈发的糟糕起来。
扶辰同样焦虑,眼下纵使他再怎么努力,很明显,寇容也不会再好上分毫了。
“鬼姑,眼下我们该当如何?鬼谷已然是最后的地方了,可殿下不见丝毫减轻,反而是加重了,这可怎么好?这到底该怎么好?”
自从寇容来到舆国,扶辰便一路跟随他,可谓忠心耿耿。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他的殿下是眼下模样。
在他心中,这世间没有寇容挺不过去的关卡。可眼下,明明白白,寇容是真的挺不过去了。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鬼姑叹了口气,眼下当真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终了终了,叹了口气:“若没有解药,他撑不过三日了。”
什么?
什么!
三日……
寇容撑不过三日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扶辰闻言嘴巴长大,却是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来。半晌,忽而卸了所有力道,跌坐在地。
与此同时,漫漫长夜,有一雪白长袍,悄然入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