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当然也没有圣母心泛滥地想要去帮助那些人做些什么,她现在很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真的不愿意做一件事,哪怕有再多的人逼迫,也能够想到法子,要么在事前制止,要么在事后追究。
老实说,张清这么多年在娱乐圈里胡作非为,和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没有五十,也是三十了,可是有人站出来说什么吗?
没有,从来没有。
这不就说明,和张清产生关系的那些人,也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愿意曝光这些事情吗?
而且现在张清就算是已经被公开处刑了,虽然这其中并没有涉及到违法犯罪,但是道德败坏却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时念其实也能理解那些不愿意站出来的人,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张清现在名声完全坏掉了,那就是一坨冒着浓烈臭气的狗屎,谁沾上都要惹得一身臭味。
时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这么把凳子扔出去了。”
想到张清满头是血的样子,还有他捂着脑袋躺在地上的模样,时念心里没有一点儿同情,反而觉得很爽快。
只要一想到张清从前也对她抱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她就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宫墨寒看时念皱着眉头,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
时念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讨厌别人的人,更别说张清还是曾经和时念一起待过同一个剧组的同事,就算关系没那么好,也不会,或者说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看来还是有一些东西是自己忽略了。
宫墨寒眉眼间闪过一丝肃杀,但转瞬即逝,没让时念发现。
两人和往常一样,享受二人世界的这一天,晚上没有回家。
激情过后,时念躺在宫墨寒怀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用看时间她也知道现在可能已经到凌晨两三点了,宫墨寒技术好体力更好,每次她说结束的下一刻又会被带入更深的旋涡。
时念慵慵懒懒地伸手抱住了宫墨寒,嘟囔了一句。
宫墨寒没听清,他“嗯?”了一声,却没有听到时念的回答。
低头一看,小女人早就已经沉沉睡去了,宫墨寒低头吻了吻时念的眼角,即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事事都帮时念解决处理好,可是当发现有一些的确让时念受到了伤害的事情时,他还是忍不住怒从中来。
早上六点钟,宫墨寒睁开眼睛,时念还在沉沉睡着,昨天晚上愉悦是真的愉悦了,快乐是真的快乐了,爽是真的爽了,可是累也是真的累了。
宫墨寒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下床起身。
等九点多时念醒来的时候,宫墨寒已经去公司上班了,偌大的酒店房间里只有时念一个人。
心里感觉怪怪的……时念忍不住想。
左右扫了扫,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时念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幕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