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夔看着眼前,仿若自言自语道:“陈登这厮好像在怀疑本国相,你说此刻山贼要是攻出寨来,我们该当如何应对?”
王鸿四周看两眼,当下就自己陪在他身边,副官都下去监工,疑惑道:“国相可是在问我?”
“我还能问空气不成!”何夔转身,瞪了他一眼,复又端详起了山寨。
王鸿耸肩,嗤笑道:“国相真是个怪人,方才军队还多谢,你倒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眼下独自面对这些凶残的匈奴人,怎么反而镇定自若了呢?”
何夔一愣,哈哈大笑,“你倒观察的仔细,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还能怎么办,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呗。”王鸿见他不接自己的话茬,也应付起了他的问题。
“最为稳妥,无论如何,保命要紧,你可准备好了?”何夔继续问道。
准备好了?什么准备好了?王鸿不知什么意思,却见何夔指着前面的门楼,顺着手指的方向,赫然看见一位壮硕的匈奴大汉被簇拥在前面,想来就是这山寨的首领。
“他们这是准备打出来了?”王鸿不敢确信,问向何夔。
“若你我是对方,会如何做?”何夔问道。
见王鸿无语,何夔呼了口气,命令道:“走吧,逃跑也是兵法!”
前方的彭城军士还在继续筑营,何夔却将自己的残部召集了过来,开这样子,竟是要拿彭城军殿后!
“本国相也不多说,蛮夷凶狠,我军战力堪堪与之平齐。眼下又分兵两路,敌人若出,我军必败!”何夔解释一声,环顾众将表情,继续说道,“尔等是郡中柱石,为了琅琊的百姓,当下只能保存实力,所以传我帅令,琅琊军即刻撤军!”
“喏!”众将应诺,脸上或有欣喜之情,退了出去。
何夔把逃跑说的一本正经,还打着为“琅琊百姓”的旗号,让王鸿看的不齿,生了厌恶之情。
厌恶归厌恶,想到前面驻营的都是自己的老乡,却没被通知撤军,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通知彭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