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打量了眼王鸿,阴阳怪气道:“大胆!你这农具是能劈还是能砍啊?”
“额,大人莫要开草民玩笑,只是普通锄地的锄头罢了。”王鸿喏喏说道。
“锄地的锄头还需来麻烦本大人吗?你当本大人傻啊!看来你很不老实啊,来人,上刑!”曹宏大喝一声。
“喏!”师爷端起了身边的一个瓷碗,走了过来。
王鸿一听“上刑”,吓得半死,赶忙求饶道:“大人明察!大人明察!草民句句属实啊!”
师爷端着碗走到王鸿面前,一脸鄙夷道:“大人都说了用刑了,识趣点!大人生平最恨无信之人,撒谎一次十钱,第二次加倍,以此类推,百钱封顶,痛快的。”
王鸿看了眼雀儿,雀儿便依依不舍的往碗里放了十枚五铢钱。
王鸿愣愣的看着师爷端着碗站在自己面前,听着吧啦吧啦的铜钱响声,这怎么这么像······要饭?
“想本大人上任彭城以来,高风亮节,恪尽职守,秉公办事,刚正不阿,你们那些小心思怎么能瞒得住我。”胖子得意道。
王鸿咽了口唾沫,见这胖子骚的没边,自我感觉良好,便赶紧奉承道:“大人说的极是,作为彭城的一员,每天沐浴在大人的恩泽之中,实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王鸿看胖子受用的摇头晃脑,赶忙继续说道:“这隔壁兖州的州牧就没大人有水平,偌大的地方还赶不上大人治理下的彭城,所以草民便动了念头,打算贩卖些锄头之类的农具,保准能赚上几个。”
胖子狐疑道:“你真是这么打算的?”
王鸿点头道:“千真万确,大人明察!”
胖子起身踱了两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王鸿一眼,走了过来说道:“糊涂,糊涂啊!这农具能赚几个钱,要贩当然是要贩刀枪啊!”
王鸿傻眼道:“这怎么行?”
胖子急道:“怎么不能行!本大人虽然恪尽职守,刚正不阿,但唯独眼神不好,容易看漏些东西。”
“如······如何才能看漏?”王鸿结巴道。
“本大人最是见不得诸如金银之类的华贵之物,一看头就晕,哎,这弱点我说与你听,你可千万别外传,怕让人抓了把柄利用于我。”胖子叹气道。
“大人你也喜欢蜡烛吗?雀儿也喜欢,就是家里用不太起。”雀儿搭腔道。
胖子一头黑线,感情这家人没什么钱,失望的摆摆手道:“下一个,下一个。”
师爷便要把王鸿撵出去。
“大人且慢!哦不,大人且看!”王鸿赶忙喊道。
胖子回头,只见王鸿手里拿着一对绿色的镯子,晶莹璀璨,便赶忙走上前去,一把夺了过来,细细把玩几下,开心道:“好啊,好啊。”
王鸿舔着脸问道:“大人,这通行诏令?”
胖子不动声色的将镯子放进袖里,咳嗽一声,说道:“本官恪尽职守,刚正不阿,怎奈头疾发作,这诏令师爷你便看着办吧。”
王鸿忙又舔着脸往师爷那边看去。
师爷从桌上拿起一个令牌,走到王鸿面前,问道:“你家可是城北的铁铺?”
王鸿看着师爷手里的令牌,急忙点头。
“哎,你可知我们曹国相体恤为民,恪尽职守,刚正不阿,可惜自己有了难处,却无人解忧。”师爷叹气道。
王鸿一头黑线,试探道:“所······所忧何事?”
“你别看咱曹国相现在坐于公堂之上,其实国相乃是战场上一等一的上将军!”师爷卖弄道。
上将军?就这?王鸿一脸不信的看着眼前肥头大耳的曹宏,违心道:“啊哈,我就说呢,国相龙行虎步,怪不得,怪不得啊。”
“只可惜国相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否则虎牢关前战吕布的便轮不到那孙文台了。哎!”说罢师爷一脸叹息的看着王鸿。
“可惜,哈哈,可惜。”王鸿无语道。
“只可惜国相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师爷又说道,往前走了两步,眼睛紧紧盯着王鸿。
“师······师爷何意?”王鸿被他盯得有点发怵。
“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器!”师爷贴到王鸿面前,使劲盯着王鸿。
王鸿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趁手的兵器!”师爷气道,脸对脸的瞪着王鸿,唾沫都吐了他脸上,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王鸿无语,这特么还带二次讹诈的,无奈道:“岂能因为兵器埋没了国相,草民回去便打把好刀,给国相送来。”
“客气,太客气了!”师爷笑着把令牌塞了王鸿手里,继续道:“你可得尽快托人送来,质量也得好些,要对得住咱国相恪尽职守,刚正不阿,操劳为民!若是被我发现敷衍,下个月再来领令牌,便有你受的哦。”
王鸿如遭雷击,这特么办的,原来还是张“月卡”!
······
王鸿怏怏的回到铺里,对这汉朝官员的算是有了个认识,这狮子大开口真不是盖的。
甄宓挽着糜蓉走了过来,看他焉头搭脑的,疑惑道:“没办成?”
“办成了。”王鸿没好气道。
“那你这幅德行做什么?”糜蓉问道。
“别提了,算是明白你说的做买卖为什么不好赚钱了,这也忒会扒皮了。”王鸿叹气道。
“知道便好,莫要把事情想简单了。钱花了便花了,有收获就好。”糜蓉关心道。
“别说收获,我现在满脑子都就是恪尽职守,刚正不阿。”王鸿无语道。
“曹宏那人便一直那副德行,他是小人得志,没什么文化的。”糜蓉笑道:“就没点正八景的收获?”
王鸿想了想,摇了摇头。
“有!”雀儿在一旁突然插话道。
糜蓉甄宓王鸿三人都疑惑的看向雀儿。
“休妻,玩女人!”雀儿脆声道。
王鸿傻了,惊的睁大了眼,暗道不好,转而赶忙往外跑去,只听后面糜蓉吼道:“王鸿,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