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起来!”女声喝到,说着踢了王鸿几脚。
“啊,疼。”躺在地上的王鸿被踢醒,想来自己是刚挨了一顿胖揍,不知为何,身上并未感觉特别疼痛。
“得了吧你!一个大男人,这也能晕过去!”女子不屑道。
王鸿顺着声音望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先前的那位“红衣小妞”。小妞面纱不在,端的是一张瓜子脸,琼勾鼻,唇如丹霞,肤若凝脂,正掐着腰,一脸不屑的瞪着自己。
王鸿回了下神,没好气的道:“你们也就仗着人多,若是单打独斗,那躺这的肯定不是我!”
女子呵呵道:“就你?”
王鸿还欲还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雀儿在哪?”
“杀了!”女子没好气道。
“什么!”王鸿如遭雷击,虽然刚认识雀儿不久,却十分喜爱这个勤俭持家的小妹妹,没想到却因自己一时冲动,被歹人害了性命。
悲上心头,王鸿大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妖女,我跟你拼了!”
说罢王鸿起身,想朝红衣女子撞去,不想卜一起身便栽了跟头,原来自己被绑住了手脚。
“蓉儿,他醒了?”此时屋门打开,先前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端着的木盘上有两个瓷杯,想来不是给王鸿喝的。
“醒了!瑶姐姐,咱为什么要带这个夸货回来,要我想来便扔在街头,死了也一了百了!”想到王鸿让自己当街出丑,蓉儿姑娘气愤道。
“休要胡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脱不了干系,日后如何施教?”名叫瑶姐的中年妇女将托盘放在桌上,走到王鸿面前,舔了下嘴唇,盯着王鸿的眼神竟有些妩媚。
“依我看来,便要给他用上我教惩治叛徒的秘药,让他自行在家暴毙,最为稳妥。”瑶姐蹲下,看着王鸿说道。
想到雀儿已死,被绑住手脚的王鸿愤怒的用头向女子撞去,却被女子轻易躲开。
王鸿悲愤道:“无耻妖人,杀了我家雀儿,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生生世世诅咒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不得好死!”
“咯咯咯,你敢当街拆穿我等,我还当是个不敬鬼神的人,没想到竟也相信这生生世世。”瑶姐单手托腮,颤笑道。
瑶姐看着在地上不断折腾,睚眦欲裂的王鸿,又道:“不知刚才蓉儿跟你说了什么,跟你一起的小丫头在楼下安置着呢。”
“雀儿没死?”王鸿突然呆住,往蓉儿那边看去。
“哼!”蓉儿清呵一声,扭过头去。
王鸿心知让这小妞耍了一通,又羞又气,慢慢坐起身,没好气道:“说吧,抓我干嘛。”
“我等找公子确有要事相商。”瑶姐一福道。
见王鸿扭着头,也不看自己,瑶姐接着说:“我教徒众皆以布施行善,点化世人为己任,不想今日却被公子坏了规矩,想来以后在这彭城布教,便是难上加难了。”
“难上加难”?王鸿深色怪异的看了眼瑶姐。
瑶姐似未察觉,接着又说:“我等遵从天师教义,与人为善,绝不愿为难公子。并且看公子穿着,想来家境不算富裕,所以有条明路指于公子,望公子切莫拂了我等好意。”
王鸿冷哼一声,知是胁迫,也不搭腔。
“我等商讨决定,破格授予公子‘彭城祭酒’一职,司掌彭城国教众事宜。”瑶姐盯着王鸿,继续说道。
“啥?”王鸿一脸蒙蔽。
“公子没有听错,任命你为我们正一教的祭酒,司掌整个彭城教众事宜。”瑶姐耐心道。
“我不干!”王鸿想也没想拒绝道,笑话,哪个正八景的公司会一上来就让不了解的人干主管或者经理的,说不得是个传销组织。
“叭叭!”瑶姐拍了两下掌。
房门被猛然推开,走进两个满脸煞气的持刀大汉。
瑶姐盯着王鸿变得惨白的面相,挥挥手,两个大汉便带上门走了出去。
王鸿咽了口唾沫,心道够狠,感情是这“不干就得挨干”。
“我······我家穷,付不起五斗米钱。感谢天师厚爱,您们还是去找别人吧。”王鸿结结巴巴推辞道。
“非你不可!”瑶姐坚定道。
王鸿吸了口凉气,弱弱问道:”为何?“
天意!"瑶姐道。
王鸿翻了个白眼,又问:“那这薪酬,哦哦,就是你们说的俸禄一个月能领多少?”
“祭酒乃我教无上存在,只受教内天师与大祭酒管辖,整个辖区的入教米资归你所有,你只需遵从教义行事即可,无需向教内缴纳钱粮,当然教内也不会给你钱粮。”见王鸿口风松动,瑶姐道。
感情这活是个二级代理,有提成没底薪,王鸿复又问道:“那这彭城有多少员工,哦不,教众?”
瑶姐羞赧,低下头,伸出一根葱指。
“才一万人啊,一个市来说,少了点。”王鸿盘算道。
“公子会错意了,实则是,一人,便是公子了。”瑶姐赧声道。
“什么!”捆着的王鸿蹦了起来,用下巴点着道:“你们逗我玩吧!你,你,说书的,门外的,不都是人吗!”
“公子有所不知,他们所属乃临近的沛国丰县,只是临时过来协助布教,不日便得回去。”瑶姐解释道。
“说书老爷子呢?你可别骗我,雀儿说一直听他讲故事的。”王鸿又问。
“方老爷子并非我教中人,今日相助实是收了好处的。”瑶姐道。
“那你,还有这个叫蓉儿的黄毛丫头也不是本地人?”王鸿又道。
“呸!登徒子,我的名字岂是你随便叫的!”蓉儿怒斥一声,葱指放在刀柄上。
瑶姐制止想要发作蓉儿,柔声道:“我从属总祭酒麾下,自长安而来,在兖州徐州两地有些事情要办,办完便会返回蜀地。”
瑶姐复又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蓉儿上前道:“蓉儿虽是本地人,却也不是我教中之人,乃是我多年的好友,但你若在此布教,蓉儿自会鼎力相助。”
“哼!”蓉儿轻哼一声,算是答应。
“为什么选我?”王鸿问道。
“你自会知晓。”瑶姐道。
“我要死都不答应呢?”王鸿伸了伸头道。
“那便只能死了。”瑶姐无奈,淡淡道。
“嘶!”王鸿吸了口冷气,感情这女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逼迫自己,要么干到死,要么被干死,真是又气又抖又冷。
“强扭的瓜不甜啊,你们这硬逼我入教,对贵教和我本人都是不好的,我要是阳奉阴违,不是互相耽搁嘛!再说我也有教在身了。”王鸿继续推辞道。
“你是太平妖人?!”瑶姐一听,跟蓉儿两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王鸿听着一蒙,瞅了瞅儿女胸前,舔了舔嘴唇道:“太平我不喜欢,想来不是你们说的太平妖人。”心里跟着补了一句“是欧派星人”。
“要你乱看些什么!小心扣了你的眼珠。”蓉儿见王鸿面色猥琐,紧了紧领子呵斥道。
“公子入的何教?”瑶姐问道。
“烧尽狗男女的夫夫教!”王鸿义正言辞道。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教。”蓉儿呵道。
“无知!我们的教徒遍布世界各地,启是你能想象的。”王鸿鄙视的看着蓉儿道。
我们教内处置叛徒的手法,一千种约莫是有的,最不怕的便是阳奉阴违。“瑶姐眯起眼,不再听王鸿胡说八道,盯着王鸿说道。
王鸿打了个寒颤,认怂道:“今天坏了你们的事,你们生气,我完全能理解。但你们这祭酒,肯定是你们教里很重要的职务是吧,那一定得找个虔诚正直的人啊!我这人四根不净,也没见过什么三清老祖,实在是难当大任。当然我知道,我得补偿你们今天的损失,便承诺协助你们招到今天损失的教众,招到之后今天的事便一笔带过,如何?”
瑶姐想了想,道“可以,一千人。”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王鸿没好气道,没见过这么聊天的,张口就把话聊死,自己还寻摸着招个十个八个的便不少了,索性往地上一趟,摆明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便依你。”说罢瑶姐便又“啪啪”鼓了两掌。
“慢着,慢着!”王鸿立马挺了起来,看着进门的两个大汉急道:“我跟两位姑娘叙话,没二位大哥什么事,出去,出去!”
两位大汉看了瑶姐,便又带门出去,想来是在门口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