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人。”
“阿颜,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真的想杀人。”
“那人,他怎么舍得——”
“阿颜,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你的人。”
阿颜……阿颜……阿颜……
叶长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她,缱绻刻骨,清冽的声调,是一种隐忍的沙哑。
石室之外,雪隐听着那一声声缠绵悱恻的低唤,如是软语厮磨,那双据说钢琴家天价的手,掌心已经血肉模糊。
叶长笙不是淡然无争,他的野心,他的七情六欲,只给墨姒颜一人而已。
雪隐几不可闻地低嘲一声,尔后转身,一步步走向泥泞的深渊。
叶长笙偏执,他何尝不是如此。
旁观者,也是局中人。
次日,墨姒颜缓缓睁眼。
对上庄明月那张国民初恋脸的一刹,她倏地一僵。
“墨姒颜,你那是什么智障眼神?”庄明月低低一笑,手痒地捏了捏她软糯糯的脸。
墨姒颜回神,意识到眼前不是那一间古色古香的石室,也没有那个诡谲难猜的男人。
她心下一松,身上依然有一种无力感,却再没有那种任人予取予求的压抑。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庄明月略一蹙眉,低身一嗅。
“安息香——”墨姒颜一本正经,尽量不去想那个对她偏执入骨的男人。
那个暗黑的轮廓,如是永夜的兽,像是随时可以把她生吞活剥。
她记得他的声音,像是隔着一世轮回,虚无又阴戾,像是恶鬼的喘息。
“你说什么?”庄明月面色一变,一字一句说得艰难。
“我说,那是安息香。”
此言一出,庄明月一瞬离她三米远。
“墨姒颜你是不是女人,怎么碰那么邪恶的东西?”庄明月清浅如水的眸,不掩嫌弃。
庄明月不是矫情,只是安息香那种东西,一般人都不会碰。
她的祖上是乌衣巷里的簪缨世家,对这些阴私多少了解一些,当年好像有一位先祖不想夫人下葬,便用秘术将她的尸身保存,日夜与棺椁同居。
据说,有一味保尸身不腐的香,就是安息香。
“我没碰。”墨姒颜抬起手轻轻一嗅,果然有一抹散不去的安息香。
像是那人身上的气息,避无可避。
“墨姒颜,你不会有野男人了吧?”庄明月探究的视线透出三分揶揄。
“什么野男人?”对面的赵深深睡眼惺忪,还有些不清醒。
“墨姒颜?”
“你不是有一个国家分配的男朋友吗?”
“嘤嘤嘤我竟然信你清纯不做作。”
“隔壁的小姐姐那么渣。”
“你怎么对得起男主爸爸。”
“墨姒颜,我们以后还是不做塑料小姐妹吧。”
墨姒颜:……
庄明月:……
女n请不要随便加戏。
赵深深犹自一脸失望,痛心地说道:“一别两宽,从此你我是路人。”
“赵深深——”
“什么?”
“闭嘴!”
墨姒颜咬咬唇,没时间搭理那个满脑子霸道总裁的二货。
原本打算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却有些不现实。
“庄明月,如果一个变态对你居心不轨,你会怎么做?”
“躺平吧。”妆明月淡定脸。
“呃——”墨姒颜哑言。
不好吧。
“上面比较累。”
“如果,那人什么也没做呢?”墨姒颜小心地试探。
“那算什么变态?”庄明月一脸怀疑。
墨姒颜:……
白月光她又在骗我上车。
那边,赵深深不甘寂寞地说道:“墨姒颜你怎么不问问我?”
“庄明月长得很有经验,其实就是一张废纸。”
庄明月:……
我是白纸,谢谢。
然后——
她明明一张初恋脸哪里有什么经验。
“问你什么?”墨姒颜明眸弯弯,故作不解。
“问我怎么做。”赵深深煞有介事地说道。
她的脸上写着六个字:本书情商第一。
墨姒颜对赵深深这种天然呆的软妹子一向很有好感,忽略她尬一脸的戏,认真地配合:“好吧,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办。”
“墨同学,渣女洗白攻略了解一下?”赵深深笑出一颗小虎牙。
“今天男配从良了吗?”
“那个变态只想跟我谈恋爱。”
墨姒颜:……
行吧,让女n领盒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