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事情都说开了,许绮兰竟有些忸怩。她不晓得要怎么看独孤恂了。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丫鬟早早识趣地退了出去。
独孤恂说道,“长夜漫漫,咱们不如干点别的。”
“干什么啊?”许绮兰忍不住想到别处去。
独孤恂便道:“下一局棋吧。”
见许绮兰如释重负的样子,独孤恂又笑道,“你别想歪了。”
“下就下呗。”许绮兰连忙寻了棋子出来,摆好棋盘。
二人先猜子,分了黑白。
许绮兰先下,“我跟我哥哥学的下棋,后来他嫌我太慢,就不带我玩了。”
独孤恂笑了,“是许抒吗?他脑子快,别人跟不上也是正常的。”
他想起在外头听人家说过的闲话,又转述给许绮兰,“你哥哥脾气太古怪,跟人下棋就相当于翻脸不认人了,无论对面坐着谁,他定要杀个片甲不留的。先时同他先生下棋,也毫不留情面,把老先生郁闷死了。”
许绮兰却很自豪,“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他的本事也足够撑得起这脾气。”
独孤恂又道:“父皇曾经露过意,要把你二哥哥派出京城,外任几年涨涨资历。”
“可定了去处?”许绮兰十分关注这个,她隐约听见娘家人说过。
如今,只求圣人别派得太远。许家三个孩子,她许绮兰嫁人了,大哥许执远在边关,二哥许抒又要出京,那父母膝下真是无人承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