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帅府酷刑骇人胆 视死如归美名传(1 / 2)

烽火圣剑 盾牌座UV 3358 字 2020-12-31

回到马车,又向前行了数十里,便来到边关外,依山而建的边关易守难攻,城门的巨石就地取材,建的高大险峻,城门大开,城门口数百名东晋士兵分列城门两侧,军容整齐,如此阵容,自然是等候大汉使者。

从肃杀的两列军士行至城门前,一名坐在马上的将军忽然高声喝道,“来着何人?”

李坚在刘信授意下,纵马上前一步,看了这名将军一眼,自然看出边军是在故意给他们下马威,毫不客气的回道,“大汉使者的旗帜高挂,将军若是不识字,回去换一个识字的出城迎接!”

“大胆!”那将军怦然大怒,冷冷喝道,“你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对本将无礼,叫你们领头的出来说话!”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这将军身上迸发而出,气势显露之下,竟是一名四星武者。

李坚毫不示弱的回道,“我乃大汉御林军千户,使者护卫首领,前来应对阁下,算是抬举你了,想见我们武恩候跟谭大人,叫你们元帅出来!”

双方焦灼之际,戴泽适时钻出马车,对那将军说道,“原来是郭兴将军,有劳将军在此迎接,我等奉大汉天子之命出使贵国,请将军行个方便。”

戴泽曾经数次前往东晋,自然认识一些边城守将,这位郭兴将军虽然认识戴泽,却丝毫不讲情面,直接说道,“抱歉,按照规矩,想要进边城,武官下马,文官下车,护卫交出兵刃,接受盘查!”

连路过的客商都没有这般规矩,对待他们使团却要下马下车,戴泽在愚钝,也该知道是在故意羞辱他们,脸色一寒,问道,“边城不是皇宫,何时有这等规矩?”

“这是我们边军童元帅的规矩,不按规矩,不得进城!”

戴泽交涉一番无果,只得请示刘信。

刘信坐在马车内,淡淡说道,“大汉使团岂是他区区一个边军看门狗可以羞辱的,等候一柱香,守卫不放行,原路返回,上报天子,驱逐我大汉境内的东晋使者,以后两国也不需往来了。”

戴泽为难的说道,“这样一来,两国岂不是有兵祸之灾!”

“怕什么,一切都是东晋边军挑起,童贯下令,这个姓郭的小兵蓄意羞辱我大汉使节,两国交恶也好,还是兵戎相见也罢,自然无须我等担干系,千古罪人也是他童贯担当,童贯不认账,自有这个姓郭的小兵担责,诛他九族是在所难免的。”

刘信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高声之下,附近军士自然听得见。

郭兴脸色一变,连忙命人进城禀报。

不到半柱香,那名报信的兵士已经骑着快马返回,对着郭兴耳语几声。

郭兴高声冷冷说道,“你们可以进城了,进入我东晋边城,要严守法纪,在我边城犯了法,即便大汉使者,也照样治你们的罪!”

御林军众军士脸露怒色,刘信却走出马车说道,“不许进城是你们的规矩,进城也是你们的规矩,边城主帅童贯的规矩是在放屁?还是你这守城小兵假传军令?”

“大胆,你居然胆敢侮辱我边军主帅!”郭兴没想到刘信敢这般说话,当即怦然大怒。

刘信却接着对众人下令道,“传我命令,文官不许下车,武将不得下马,所有人兵刃不得上缴,没有童贯的合理解释,不得进城!”

郭兴脸色一变再变,僵持片刻,只得在派人前去禀报。

又过了半柱香,刘信传令道,“全体听令,后队改前队,返回大汉,飞鸽传书东晋常驻使者回国,传信朝廷,驱逐东晋使者!”

那些文官尚在犹豫,李坚已经开始执行刘信的命令。

郭兴顿时慌了神,侮辱他国使团,将大汉使团阻挡在城门之外,乃是东晋理亏,天下各国的哗然舆论虽然会指向东晋,但他势必成了替罪羊,本想给刘信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恰得其反,连忙阻拦道,“诸位大人留步,末将已经派人通禀童元帅!”

刘信却丝毫不予理会,催促队伍加速前行。

就在郭兴满脸焦急,思量着是否强行留下大汉使团之际,几骑快马从城内奔骑而来。

“谭大人留步,武恩候留步!”快马上,一声高呼远远传出,片刻之后,几名军士互送着一名身穿儒袍的文士赶了过来。

“见过军师!”郭兴连忙下马行礼,焦急的脸色为之一缓。

听到郭兴叫出军师二字,刘信一阵冷笑,看来正主要出场了。

刘信早就在神机营库房中看过边城的资料,自然知道郭兴口中的军师,便是边军二号人物尉迟水镜,此人对外号称童贯手下的第一谋士,但是刘信却知道,此人乃是一名隐藏的炼气士,数十年前便修炼至冲虚境,若是修为在进阶,如今恐怕已经到了神离境。

刘信退走,本就是以进为退,尉迟水镜出马,自然要给几分面子,当即停下马车,挑开车帘说道,“原来是尉迟大人驾临,不知尉迟大人有何吩咐?”

尉迟水镜拱手说道,“这位便是武恩候吧?失敬,武恩候年少有为,一表人才,真乃人中龙凤,具手下探报,听说此处城门口刚刚有些误会,还好在下来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

刘信不满的说道,“误会?我等乃是大汉使者,却被贵国守城兵士屡屡侮辱,这也算是误会吗?”

“武恩候莫怪,这个郭兴胆大妄为,假传我家元帅军令,罪不容诛,还请侯爷,谭大人莫怪!”尉迟水镜告罪一声,便对属下说道,“郭兴假传帅令,挑拨两国关系,革去职务,将其打入大牢!”

郭兴一句辩解没有,便被人带了下去,尉迟水镜又接着说道,“我家元帅听说使者光临本城,已经在帅府备下酒席,亲自为诸位赔罪,请侯爷跟谭大人务必赏光!”

走进城门,街道两旁触目所及之处,都是军容整齐的边军士兵,几乎一望无际。使团车队行驶在狭窄的通道内,马车稍有偏斜,便会撞到旁边的士兵,让人大感压抑。

一直向前十余里,来到边城元帅府前,边军士兵越来越密集,真不知边城汇集了多少东晋士兵。

马车在元帅府前停下,尉迟水镜说道,“烦劳诸位稍后,在下前去通禀一声,在来迎接诸位大人!”

尉迟水镜进入元帅府,大门居然关闭起来,元帅府外虽然遍布边军士兵,却是鸦雀无声。

谭世成走下马车,忍不住来到刘信车前问道,“下官刚刚粗略估计了一下,边城起码聚集了二十万大军,可平时的边军,连同精锐骑兵在内,一般不会超过十万,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

马车内传来刘信的声音,“能有什么变故,边城士兵数量绝不会超过十万的,元帅府前这些士兵都是刚刚进城不久后,街道上站立的那些士兵,不过超近路重新部署在此地而已。”

谭世成好奇的问道,“侯爷怎么知道?”

刘信说道,“这些士兵喘息声粗了些,分明刚刚连续运动,最重要的是,本候的记忆力比别人强了一些,这些士兵大都在刚刚的路上见过。”

谭世成不由半信半疑,十万穿着同样铠甲的士兵中,能够记住一个人或许不难,但是大半都能记住,这可不单单是记忆力比别人强一点,随即又问道,“那童贯此举何意?还有元帅府大门紧闭,将我等置之门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自然是想给我们下马威!”刘信分析道,“刚刚在城门外,童贯便想给我们下马威,被躲过去,偷鸡不成蚀把米,童贯自然不甘心,否则颜面何存,但是又怕太过分,我们借题发挥,这才故布疑云,做出大军压境的举动,让我们有所妥协,只要在边城折了我们的威风,在进入东晋都城,与妖族谈判自然便是已东晋为主!”

“侯爷果然高瞻远瞩,下官佩服!”谭世成略一沉吟,又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稍有不慎,有损国体,大汉便颜面扫地,还请侯爷周旋一二!”

“谭大人放心,童贯做出这等故布疑云的举动,便是已恐吓为主,决不敢对我们怎样的,所以,我等只需做出强硬之态,便不会有损大汉尊严!”刘信一番分析,让谭世成心中稍安,刘信又接着说道,“若是本候没有猜错,进帅府之后,尉迟水镜必然不见踪迹!”

“这是为何?”谭世成露出好奇之色。

刘信说道,“童贯既然想恐吓我等,有人唱红脸,自然有人唱白脸,一旦局势失控,尉迟水镜才会出面周旋,若是我等妥协,尉迟水镜也就没有出面的必要了。”

“那依侯爷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谭世成已经对刘信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然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有人唱红脸,有人唱白脸,我们也一样,本候来唱红脸,跟这位童元帅过过招,谭大人只需从中和稀泥便好,唱白脸,应该是谭大人最擅长的,算算时间,元帅府的大门也该打开了。”

刘信话音一落,元帅府内,忽然传来几声凄厉而痛苦,又充满绝望的惨呼声,如此的渗人。

“莫非元帅府有什么变故!”谭世成顿时脸色大变。

“能有什么变故?无非吓唬人的把戏而已,谭大人没看到周围的边军士兵犹若未闻吗?”

在刘信说话间,元帅府的大门已经打开,出门迎接之人,如刘信预料一般,并非尉迟水镜,而是一名满脸凶煞之气的武将。

“我家元帅有请!”这武将人高马大,嗓门更大,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一般,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刘信却听的明白,此人居然修炼了罕见的音波武技,而且起码有了三星武者的境界,这个出其不意的下马威,刘信等人还好,一众文官不提防之下,却是浑身一激灵。

走进元帅府,前院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刑具下,都有犯人在受刑,刚刚听到的惨呼声,便是这些犯人传出,有人被固定了四肢,放在火上炙烤,有人被挖去双眼,身上的肉一片片被割下,有人被烧红的烙铁烫的体无完肤……

这哪里是元帅府,分明是人间地狱。

走在最前面的刘信面不改色,旁边的谭世成故作镇定,稍后的一众礼部官员却是面无人色,倒是后方跟随的御林军大都目视前方,犹若未见。

不远处,数十名边军将领饱含敌意的看着刘信等人,只有中间一人坐在一把椅子上,有资格坐在此地的,自然只有边军元帅童贯。

只见童贯五十余岁年纪,身穿金色盔甲,脸色苍白,白的面无人色,双目阴历,透着一股血红之色,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见到大汉使团,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目光冰寒的瞪视着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