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千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下一刻,男人颤抖的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滚到了一边,疼得直吸气,半天才传来一句含混不清的哀叹。
“祖宗,你的手劲儿真是越来越大了……”
谭秋千惊悸难平,一骨碌坐起来先拍亮了台灯,接着就见刚才滚到一边的男人,此时却已经摆好了一个美人鱼的s形侧卧,单腿微屈。
看过去的时候,他正用手支棱起脑袋,眼含微笑地看过来,满脸写着意犹未尽:
“我还要。”
还要?
谭秋千胸口一滞,高度怀疑这人到底是打架打坏了脑子,还是被她的灭火器喷死了脑细胞!
要命!
“好啊!”
谭秋千也不含糊,被子一掀,回身捞起一个枕头就要往回砸。
然而就在她转身准备出手的时候,某人已经翻下床去,等她蓄势待发,枕头都举过头顶之时,那人已经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束鲜花。
“我错了,祖宗。”
“……”
这忏悔来的猝不及防。
“打架是不对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没有做到,请你原谅我!”陈拓猛然将脸一沉。
“…………”
好一个打架是不对的。
此话一出,一下子让谭秋千都不好意思动手了,她看向了自己举过头顶的“凶器”,凝神了片刻,最终不情愿地放了下来。
看着眼前放低姿态的男人,谭秋千沉了沉,冷硬的语气发声,“起来说话。”
“回来干嘛?”
陈拓仍是原来的姿势回话,“我担心你一个人睡会害怕,所以回来看看你。”
谭秋千心下一嗤,想到了刚才鬼压床的一幕。
——谢谢你啊,我现在害怕了。
翻着白眼,叹了口气,谭秋千最终无可奈何,“行了,你先起来。”
“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吧?”
说着,谭秋千背过身去重新躺下,正准备拉来被子盖上,手还没伸出去,亲肤的软被已经拢在身上,接着恒温的人肉大火炉也随即贴在身后。
“那我就在家对付一宿,明天再去住院吧。”
男人温热的话语吹在耳畔,同时将手徐徐搭上她的香肩……
“拿开。”冷冷的警告一出。
“好的。”响应也是很快。
见他收手还算迅速,谭秋千没再说什么,只将凶狠的目光往后刺了一眼,接着就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花卷儿,只露出半个脑袋。
都这样了,还又使劲往前蹭了两下。
只差再添一句“莫挨老子”了。
男人唇角深抿,默默看了半天,除了叹气,别的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我走了。”
花卷儿一动不动。
“我真走了!”
花卷儿动了动,外边的半个脑袋也都缩了进去。
“……”
又是真空一般的死寂,回答他的只有敲打着窗棂的寒风。
“行吧,你好好睡。”
听到男人重重的叹息,不抱希望似的,缩在被子里的谭秋千暗自松了一口气。
蠕动了一下,正要露出耳朵听听那逐渐放远的脚步声,忽而一句低沉的问话,贴在耳边幽幽发声:
“鬼压床也没关系的吧?”
“……”
幽灵一样的声音,谭秋千应声一抖。
盆底肌松弛一点,非漏尿不可。
“幽灵”却没完没了,“也是,你现在大了,什么鬼啊蛇的,肯定吓不住你了……”
话说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