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可怕(2 / 2)

“不必,贺学究名声在外,见识广,他教得更好。”楚桓将袋子放下的动作顿了顿,实是先生二字让他想起余希颜来了。

齐子珝自认是他把齐鸿昌带来了,齐鸿昌的话使皇叔为难了,这情境也该他来解决,“你若再这样说,我便告诉贺学究去。”

本来齐鸿昌也不过随口说说,想到贺学究严肃的脸,立马住了嘴。

“贺学究还算是好的,你是没见过陆太傅。”齐子珝见他这样无奈摇了摇头,“往年见过一回,大皇兄可是先太子,陆太傅也毫不留情当众指责,责罚更是很重。听宫外他常教的书院里同窗们说世上学究内最为可怕。”

听了就觉得胆寒,齐鸿昌摇头。“那就贺学究吧。”有些惋惜地看向了楚桓,“皇叔公何不如去跟太后娘娘说往后你帮我提诗背词?”太后待他太过于认真,每一个字都听得分明,难为他压低了声音想糊弄过去也不可,背错了看到余若安没有表情的脸就心虚,他才不会承认他害怕了呢。

要是楚桓皇叔公来提的话,就算背错了,看着他笑也觉得自己无事。于是便抱怨了,“太后娘娘太可怕了,”话音还未落下,下意思去看齐子珝,双手护住自己,随后解释道,“我开玩笑的。”

“你自己背不出来,怪我母后做什么。”齐子珝不屑于理他,端起茶来。

听惯了齐子珝这样说话,齐鸿昌不在意期待地看向楚桓。

楚桓又拿了颗蜜饯,问,“太后可怕?”忆起荷塘舟上余若安坐起看到他时的吃惊,一双眸目或是因才睡醒迷蒙,后一刻慌张,不知所措硬生生站着不动。竟然会可怕?纵使喝醉了颊上染霞责打长信王时也没让他觉得凶过。

“?”这个有什么重要的吗?齐鸿昌想点头,又看了眼齐子珝,“倒也不是,就是太后娘娘有时言笑不苟。”

“好,下回我去慈宁宫时同太后说,若她允了我便帮你看背。”楚桓应下,吃了蜜饯。

齐子珝怕楚桓是勉强了才同意。“可是给皇叔增了麻烦,若皇叔没有空闲,可以拒了的。”且到时要是母后问为什么,该怎么说。

“不打紧的。”楚桓摇头,不过看查背诗词人换了会有什么不同吗?之后的齐鸿昌表示根本没有多大差别,楚桓也对他十分的尽职尽责,甚至楚桓的耐心同笑脸更使他心虚。

听完了课,也吃了蜜饯,便要作辞了。齐子珝先行一步,回过头看齐鸿昌停在原地,他怎么还不走?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齐鸿昌忸怩道。见齐子珝走远了,齐鸿昌回到江都宫里头,楚桓已又坐在棋盘前持白子独自下棋,“皇叔公,我待我父亲道歉。实是愧对皇叔公。”说完便走了。

卫谅讶异,感叹道,“算他还有些良心,幸好他来了国都受教,不然跟着长信王指不定日后会成个怎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