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和他们说到裕嫔,身为陆太傅之女。她确是秀外慧中,可独树一帜的性子必然会惹出争端来。”淑妃轻笑,“太后娘娘知道这世上孰是孰非并非是能分得清的。妄想分得轻的人坚定了自己反倒是惹人生厌。”
余若安不置可否,看向她,“你不喜她?”陆裕位低于淑妃,不喜不看不就是了。
“那倒没有,我还打算请陆太傅教安瑞呢。只是怕她出事罢了。”说着,淑妃旁观看戏的语气真增了分担忧。“顺嫔那对她有好些意见,说来太后娘娘的庶妹同顺嫔常在一块走动,要是被牵连怎好?”
“在宫中她是兰贵人。”余若安淡漠眸子提醒道,待旁的嫔妃之间的事漠不关心,趣事倒也罢了,旁的事只会惹上麻烦使忧心的何必去听呢。
淑妃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揣测余若安与余若玥的关系与否,这些日子她住在慈宁宫中大概可以看出余若玥不常来请安,请安时也只低着头,一改往日与同顺嫔搭腔时的伶俐模样。要么说丞相府是个不逊于后宫的深宅呢。“是不相关的事,妾身多嘴了。”不再提。
惠妃一直未说话,端看齐安瑞的小脸,疼惜地不得了,抱着哄睡着了。直到这时听到这话才搭腔,“兰贵人她们生事能做什么来?”她管着后宫,要是闹出人命来,她可是要担责的。
“她们能闹出什么动静,充其量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罢了。”淑妃再次草草了结,“你不要去处理公务吗?把孩子给我吧。”
出了慈宁宫,惠妃的心绪仍是很好。待想及方才淑妃所说的小打小闹,眉头皱了一下就抛之于脑后,低声自言自语道,“确实能闹出什么事来,皇后娘娘宫里才最打紧。”回过头吩咐下边,“再使个御医去坤宁宫备着,光是产婆是不够的。”说好才安下半分心来。
执掌凤印的是真的很繁重,步至着青砖板上,惠妃耳听蝉鸣喧嚣,心想若她没替皇后承下事务,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会有孩子是迟早的事。她只要护做好自己的位置,守住妃位。往后也许能从低位的常在答应那抱养一个于膝下。若再不说,等到往后去往皇陵也许还能遇见如妃呢。
坤宁宫里摆放了昭示皇后雍容华贵气宇的上品牡丹,特邀了宋太妃一道观赏。
牡丹的花期都过了,不知尚舍司的人动了什么法子留到了今日来讨皇后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