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虽推拒了荷包没有收但还是告诉了余白间,“丞相大人放心,是伯恩德府刘家的事情,听说刘家跟长信王有所勾结。”
虽仍是调着心,余白间确是松了口气。
“笃定了吗?刘家当真同长信王勾结?”余老夫人肃然,连声问。
“说不准。母亲,皇上召儿子去会是因为什么呢?”摇头,余白间急走余老夫人面前。
“勾结一事没有这么快查得出来的,你等会儿过去切不要因着姻亲而自视与刘家知根知底,只说生疏。”余老夫人愈发嫌弃这个儿子,他所说的将他不看全局只图眼前利表露的一点不剩。“你快些去,还在我这里做什么?”
待余老夫人斥责了,余白间急骑了马往皇宫赶去。
知道边关事态的,有好几波人。归子卿便是其一,皇上如今还需要余希颜的能力不会杀他,能让余希颜退步,皇上只有拿‘质子’了。全都得看余希颜的取舍,归子卿决意撤手不管。
“人都说齐国的皇帝贤明,怎么就突然不分是非要杀那些些人?惠妃可怜,为根本不存在的人前后查,搞得我在宫里得更小心了。”卫谅摊手,很是不解。
正因为贤明,才会拘于每一件事情上。样样公正,事情堆积起来必然承受不住。楚桓将抄录的书摆到该放的位置,从中拿出一本没见过的。
藏书阁内会来的人除了他只有余若安了,楚桓拿出了那本书,果真是余若安抄录的。“你托人去查西规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要管吗?”卫谅讶意。
楚桓恩了一声,继续翻看余若安抄录的书册。
“臣不知其所为,臣从未教诲儿子像这般不尊上。”余白间都在心里想好一切措辞了,没想到皇上所问的根本不是刘家的事,而是更严重。过了良久才憋出了这些。他心里去边关找余希颜大骂一顿的心都有了。
这些话并不能使齐胤舒心,又将一奏章丢到余白间面前,冷声。“丞相大人的好亲家也是不安分得很呢。”
“这!”余白间吓住,皇上这是在怀疑他结党与他们这类人同谋。多大的罪名啊,他前半生都在远旁人,先皇怀疑谁谋逆都不曾怀疑过他。一向胆小的余白间因恼火生出了一些勇气,想到:他要是想勾结,齐胤能登上皇位?将这句藏在心底。
“为官几十载,皇上,臣绝不会有此作为。皇上以为臣的庶女为何嫁与陵南当即毙命?”余白间忽想这来,有皇子殒命使得一贯仁善的皇上打杀人,而他也是为了不勾结而舍弃掉自己孩子的人。说罢竟有些自满。
过了良久,齐胤都未回应。余白间不明所以待在原地,齐胤坐下。“余丞相请回吧。”
待余白间走后,王公公合了门进到里边,只见齐胤侧着身子,棱角分明的侧脸因低着显得冷峻,下一刻他笑出了声,明明方才起还在发怒,圣意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