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有劳十一皇子忧心了。”赵念真看齐子珝担忧不假,撑着回以一笑。后同达嬷嬷小声谈说:“若我腹中孩子也能同十一皇子能生的好看乖巧便好了。”
达嬷嬷叹息:“十一皇子运不好,听说荣妃便是因着他去了太宗正院,说不准就是他克死的。”
赵念真冷下了脸,想荣妃半生轮的一个凄惨境地,越发坚定要与宋太妃交好。
发觉皇后不悦,达嬷嬷讨好:“皇后娘娘的孩子定满是福泽的。”
“荣妃是因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的子嗣可是嫡长。”沉了声,赵念真抚上腹部。达嬷嬷连连称是。
厚厚的云遮得月亮透不过光,卫谅点了烛,烛光摇摆不定,他轻声:“王爷,那边有动作了。”
楚桓跪坐,看经文书。
“宋家来的人没有什么大本事,太后那边不过女眷老人,倒也是足够了。”卫谅站墙边上,遥望远处,除去廊间的黄烛,都已熄了灯了。
窸窣轻微作响,几个暗影子于墙外,轻步偷偷开了门扉,门外没有守夜的宫婢,进入内室意外地容易。
彼时风都停了,手握紧的刀快速落下。闷声,没有触及人的感觉。愕然望左右,一片漆黑。往后退至屋舍外。
“娘娘做什么非赶在夜里待外边?灯笼都不许人提。”棉雾努力保持步调,不撞到余若安。“这好像快要到楚桓王一所住的地方了。”
“闻公公说了,宝华寺边的林缘处长了好些兰花,正值春兰盛开。兰花多稀奇啊。采来回头与娘娘做插花用。”杏雨提了一根木杆在前探着路。
夜里睡不着,余若安便问了闻公公,不尝想睦有地儿。天黑看不着路,索性微仰着头,瞧淡淡的月光。渐渐可见烛火光亮,手臂忽地被拉住,往后侧边的墙上贴住。随之是杏雨慌张的小声怯怯:“娘娘,那边墙廊上有人。“
视线望过去,果真看了一个影子,其对外坐,于墙头望远处,可听其咕哝声:“逝于故土,也算是幸事。愿小太后来生能自自在在就好喽。”
重物落地声,那人走了。
“娘娘,可要叫侍卫来?”杏雨担忧。
“不。”余若安也望向其方才望向的方向,那边是她所住的室院方向。棉雾虚声:“娘娘,兰草还去看吗?”
“去。”室院里发生的事情,回去不是,不回去才安稳,身侧无人,没办法去查看。干脆去寻兰草去。
太后所住室院内寻不着人,宝华周边守卫侍卫人又多,寻又会闹出大动静。面面相觑只得回白日栖身之所。
待第二日蒙蒙亮,宋太妃挂着笑醒来。得了消息,转瞬沉了脸。李嬷嬷老脸拧在一块,“满宝华寺全知道了,原知道也是必然的事,偏那小太后还安然无恙。”悄声,“那处来人说小太后,昨日未留院里,根本不见人影,消息怕是泄露了。”
“满寺里都知道了,那些人还在做什么?还不快打发了去。”宋太妃坐起摆手,穿上鞋履踱步思索。
李嬷嬷真心退去。
被席上有刀剑痕迹,铁定是有人意图杀害太后,饶是宝华寺清静之地,一时也闹的沸沸扬扬。而皇上本该秉着孝道去看望太后才是,路才走到一半,宋太妃使人一招,就拦去了。
“太后娘娘没事吧,那贼人可真是贼胆包天。回头我去求皇上给多派些人一。不,太后娘娘您换个院吧,怎么想都不安全。”淑妃字字真切,目光里全是担忧。还有些埋怨看皇后。
赵念真刚好走进来,欠身:“母后,是儿臣疏忽了,会吓死的母后受惊了。”她停职养胎,照管之事不于她。惠妃点头作乖巧,红了眼眶上前,“皇后娘娘,怎么这么说,都是我的错。”
“太后娘娘仍受惊着,她身子安恙放置一边,反倒注意全到过错之上。”淑妃倒是使人出乎意料,她擒帕子掩鼻,为了报太后之前的恩,连皇后也不惜得罪。
齐胤脑里嗡嗡,心绪并不好,太后那乱,太妃又病了。未进室内,就听着里头哎哟哼息声。“母妃怎么忽然就病了?”忽然两字刺耳。
“老毛病了,一直没让你知道。”宋太妃靠在枕背上,手揉着额头,“胤儿,太后娘娘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