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仁和郡主新绣的嫁礼了。”出声的人是陆裕，引的旁人愕然。想宋立姝还是宋家小姐的时候她从来不附和她们挤兑宋立姝的话。

余若玥忆起大姐姐余若雅说过国都中小姐属陆裕最为烦人，跟礼教的老嬷嬷一般。“看娴嫔姐姐这方向是要去太后娘娘宫里？”

“好阵子没有去请安，要一道？”宋立姝才不管她们如何想，任她们酸楚。她还有要事要做。

宋立姝问旁人倒罢了，偏问的是余若玥，余若玥那日在慈宁宫吓着了，嫁妆的事也没有搞清，躲着余若安还来不及怎么会同意和她一道去。拦着要应下的顺嫔，“下回吧，花还未赏完呢。”

见宋立姝走远，顺嫔摇扇子，冲陆裕发笑：“先前的时候你还未看出来宋家小姐意图何为，现在知道和我们一道了？”

“顺嫔既未卜先知，怎宋家小姐依旧做了娴嫔呢？”陆裕左右见如贵人没在，无人相谈，索性离了去。

孙顺雅犹疑是否跟上去，终是留了下来，她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势必先要跟在他人后。陆裕并不在乎品阶，庸附也无用。

“你为何不说话，太后那也不去，好说你是太后的妹妹，别叫宋家小姐搏了心去。”寻惯了与余若玥一唱一和，顺嫔不满用扇晃过飞过的彩蝶。

不想使他人知晓自己与余若安不亲近，余若玥面上平静，“夜里受了寒，有些不适罢了，太后娘娘喜静，去讨不喜做什么？”

“是吗？”顺嫔将信将疑。

慈宁宫宫门前的仙鹤灯笼，太后甚喜，新换仍是这种样式，齐汐停下望了一会儿，“制艺精妙，制一顶宫灯，夜里提着醒路也不错。”

“郡主，表小姐，娴嫔，”小碧飞流直下三千尺提醒，宋立姝已走得颇近了，避不及。

宋立姝欠身作礼，一如往常。反显得沉下脸的齐汐奇怪。

越过齐汐，宋立姝往里侧走，齐汐叫住她，“你为何不愿出宫去？”

宋立姝回过头莞尔一笑，宋太妃待她不过是施舍，给齐汐当伴。宋太妃说过不该做下人做的事，可做玩伴相陪为几个衣裳不就是下人做的事吗？“民女布衣袭身，比不上郡主生来金枝玉叶。”

齐汐愠怒，她不傻，听得出宋立姝的嘲讽，“你，”顿住，觉与宋立姝多说无意，又不知该从何而辨，愤愤然做罢。

“太后娘娘歇下了，娴嫔还是待下次罢。”小公公不看她，低着头。

“娘娘不见她明智，省得心烦。”杏雨替余若安梳发。“仁和郡主方才与她宫门前撞见，气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