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熙轻笑,似不可置信她会如此发问。“那去求皇后?她们才落不下面子呢,太后虽说年纪轻些,但皇上敬着,她说话便有很大的分量。”
进了慈宁宫的主殿,来人吩咐叫她们候着,候着的时候,又来了裕常在,如常在二人。
未待言谈,太后来前殿快,她们刚到,余若安也到了,齐子珝跟在后头,他本不想跟着,可又不能一个人留在后头。踌躇如何告辞,又误了时机,已被余若安叫住坐在她身侧了。“子珝,你就坐在后边温书好了。杏雨,让人再搬来一矮桌。”慈宁宫内的宫人是之前住坤宁宫的那一批,手脚很是利落。一会儿就布置好了。
“霜降了,天一阵阵冷了,太后娘娘多注重身子,受了风寒就不好了。”顺贵人刘芸熙头一个开口,先前她就想试探出余若安与余家的亲疏,只是太后一会儿疏远,一会儿又从宋太妃那救余若玥,叫人看不明。
而余若安听着这话想起自己同齐胤说的,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殿内都还好,出去怕是会冷了,怎么会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来本宫这?”
“今年似也是要去宝华寺祈福。太后娘娘可是听说了?”如常在对于这等事很是新奇,盈盈一笑。
之前余若玥确实是说过一次,“离入春还有好些时候,元辰都未过,祈福的事还早,怎么现在就准备了?”
“出宫牵动事情多,要筹备好些时候,恰又逢元辰要办宴,诸事一纷忙,各宫就得先自己筹划好。”淑妃步至入殿内,经起初那一罚,她态度恭敬了许多。进了殿内,才欠身,“给太后娘娘请安。”余若安免了请安,每月也该来一次请安。
其余人又起身给她请安,待四周人坐定,“惠妃娘娘今没有与淑妃娘娘一道来吗?”顺贵人活络着氛围,同时也是好奇,按理说,这两宫的贵妃怎么说也不会关系好,偏偏她们两人时常还经常在一道。
“我与她一道做什么?”淑妃对于这状全然没有自觉。
她身侧的赵嬷嬷已了然,起初是因着两人都畏着宋太妃,才决定给宋太妃请安的时候一起。后来不自觉地就走到一块了。现下宫里人多了,惠妃也不用只拉着淑妃一个人了,眼下估计是在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里呢。
顺贵人抬起了热茶,刚置于嘴边吹着热气,忽似想起什么一般,未喝就放低于膝上。“前阵子我宫里闹出了一件事,想说来与太后听,大家一道笑笑。”还没说,自己先笑了起来,“我殿内有一宫人,生得好一副模样,我瞧了都甚是欢喜,当即就留在身边,像朵花似的,整日看了岂不高兴。谁知啊,她听闻皇上日日都会来太后这儿请安,去请了管事姑姑,要调来慈宁宫。说是吃苦耐劳,白日天未亮的活,她也愿干。”
“竟是个想背主的,再好看有何用,下贱货色,不如打杀了去,得了清静。”淑妃冷哼了一声,她向来不喜欢这等人,话也说得直白,没顾得齐子珝在场。
“咚。”杯底重磕在桌上的声音清晰,余若安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