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可还有比及顾湘侯的将士?”看了顾湘侯派人送来的密件,齐胤每日上朝前都得看了眼他的外孙女才得心安。
想及顾湘侯,他每每都觉惊异,先皇如此对待将士,冲杀陷阵之事顾湘侯还能头一个上前。论武艺谋略,他皆精湛,位居于一个无权侯位,他还能大度,神仙似的臣下。若不是能见其外孙女,齐胤都怀疑他是自己因压力过大之故杜撰出来的。
齐胤思量了半天,朝堂之上也沉寂了半天,且不说顾湘侯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就论先皇在时后期多少年楚齐未有战,重文轻武,哪里有能自荐比及顾湘侯的。
见此况,齐胤更觉得头痛,摆手,心里叹了气,摆手继续上朝。
“母后,先生说的尽是对的吗?”下学之后,齐子珝来了慈宁宫,所性就在书房的另一侧温起了书。安静乖巧得很,忽然从书中抬出头来问。
温和粉嫩的齐子珝瞧着极顺眼,尤其是眨着一双眼睛溢出光亮的时候。余若安端正了腔回答他:“圣人先知尚且不能道所言尽对,教导你的先生定然有好学问的,不知他所说的什么引你发问?”与齐子珝言谈时细致耐心,他懂事也不过是个孩子。
“并非是有什么,只是阅了皇步修整的藏书之后,觉得先生讲得太规矩,上课略乏味。”齐子珝说完话,才觉得说道尊长的是非不妥,扭捏地转话音,“不,是我无用,不能解句中意。”
“在慈宁宫没人会去揪你这些语句。”将一小碟子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再看向他身后,“往常跟着你的那个公公呢?”记得上阵子罚了十杖子,按理说,现也应该好了。
“他后来摔了一跤,腿脚都无法动弹,又许他多歇息些时日。”那摔跤摔得蹊跷,让方公公歇下也好,齐子珝终究学会了多一个心眼,试着去揣摩他人。
慈宁宫不远处,两座轿子并架向前移着,是余若玥与刘芸熙,她们两人一道,说来也不奇怪,余家大小姐余若雅与伯恩德府刘家公子刘温结亲,她们之间关系自是比旁人要多那么一层姻亲。
“兰贵人,除去我们,今个儿去太后那的人应该还有,说是为了去宝华寺祈福谋个轿辇。”刘芸熙拉开轿帘一角与余若玥搭话。
“毕竟原都是妃位才可去的。”余若玥轻叹了一口气,她们如今不过是贵人,后宫刚采选,嫔妃的品阶都不高,“兴许今年有特例。”
“真羡慕姐姐你,有个太后当姐姐,她肯定能将你带上的,是吧。”只听刘芸熙扬起了声调,目光灼灼,分明是带了疑惑的句子,偏叫她说的笃定。
让余若玥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谦笑:“出行的事都该皇后做主,关太后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