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行拜礼:“谢太后娘娘赐名。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知晓的不多,但也听闻了一些,皇上正值英年,想是以立业为先。”杏雨人长得乖巧,眼眸中却是有着精光,不是个蠢笨的。
“只是这般?”余若安扬起语调,先皇子嗣虽少,但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他的前面还有个二皇子呢,他立得什么业?
杏雨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还听闻一些,望太后娘娘先恕奴婢的罪。”
她只是一个宫女,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过到能出宫的日子。在这宫里难免会被各种事态波及,她可不想随意被别人牵扯而死。所以她惟有跟着有能力的主子才能保证自己的活路。太后能问到她,是她的福分,她定要好好答,不出一点差错。
“那是自然。”余若安随意地在首饰盒子里翻着,这里与宅子里不同,她是需要些人傍身,也不可能事事都自己亲身去处理。这杏雨瞧着倒是不错。余若安的眉头松展着。
宫里的消息是传得最快的,大家除了做事情之外最喜闲谈。杏雨一向不与人交恶,有什么话都是应着的,她知道的是挺多的。“先皇喜好美人,待前朝的事情不是特别热忱,让大臣们头疼不已。皇上在三皇子的时候便是反其道而行。”
“借此笼络朝臣。呵,还真的是明目张胆呢。”余若安不信连宫中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先皇能看不出。
“先皇先后赐了两个良娣于皇上。”杏雨顿了顿,“就是在前殿候着的那两个。”
余若安站起身,将手伸向杏雨,示意她来搀扶。余若安险些忘了前殿还有两个人在等着她。
杏雨欣然扶过,领着这位太后娘娘去前殿。
惠妃与淑妃在前殿等了许久都不见余若安的影子,淑妃最是急躁,揪着手帕,在前殿里踱着步。惠妃坐在木椅上,一直在抿茶。
以往在三皇子府里,她们哪里有这个样子还要请安的。宋太妃那边还没有去,还得战战兢兢顾忌着会不会被骂。昨个夜里打听到了凤印最后落在了太后的手上,她们也不会来这边。余若安的岁数还没有她们大呢。
余若安敛着眸子坐在了正中的位置:“本宫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如何会,不过才些许时候罢了。”惠妃行了礼后,朝着余若安微笑,很是温婉,那边宫女上了新茶,她却是没有再碰。
淑妃面色就明显不善了,不过她还是随着惠妃的后边应了一声。
“淑妃的这个钗可真好看。”余若安瞄了一眼淑妃发上,睫羽搭下,转而接过杏雨递过来的茶,缓缓吹拂热气。
淑妃得意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钗,她身边一直站着的赵嬷嬷一把将那钗摘了下来,牵动了一两根乌丝,疼得她狞住了脸,瞪向赵嬷嬷。
赵嬷嬷将手里的钗给淑妃望了一眼,那上边可嵌着大红宝石。淑妃忽感凉意。
“怎么了?淑妃可是身子不大爽利。”余若安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