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笑嘻嘻地看他洗衣服,说里,有油污!哎,这里也要搓搓!”
夜晚光线暗,白叶把盆里的湿衣服拿起来,对着月光仔细看。看到了脏的地方,他就用两手拿着,放回水里搓洗。
白苗苗看白叶洗得挺认真,就想自己回屋休息。
白叶说不陪陪我呀?”
白苗苗心里觉得好笑,洗衣服还需要别人陪?但她也没有别的事,索性就和白叶聊天。
白叶说和宋淳那小子怎么样了?你不关心?”
白苗苗说为啥要关心。他自己一封信也不写,就突然回城了。我再不死皮赖脸地拽着他不放,不是掉价嘛。”
白叶说么掉价不掉价的。妹妹这么好,怎么样也不会掉价。再说你又不是物品,你是无价之宝!”
白苗苗笑道无价之宝’,不也是个‘宝’,也是物呀!”白叶说‘宝’非彼‘宝’,此‘宝’是‘宝贝儿’的意思。”
白苗苗笑着推他,与他玩闹。可想起宋淳的事,她又闷闷不乐了。
白叶看着自己妹妹,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叹口气,说苗,我跟你讲呀,你如果想去找他,就去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不去找他,以后会后悔。”
白苗苗说宋淳应该是被调回城了。如果不是被调回城,是自己走的,大队长早就应该气急败坏地通报了。”
白叶悄悄地说然人们都这么说,但我不这么认为。”
白苗苗疑惑地看着他。
白叶神神秘秘地说次我去城里买书,发现宋淳父亲的名字印在报上,他是参加一场大型会议的人员之一。那个会议要等到下下周才结束呢。
宋淳如果回城,按常理说应该和他父亲一块儿回去。可现在宋淳不见了,他父亲却还在城里。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宋淳很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回老家的城市。”
白苗苗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小火花,宋淳有可能并不没有回城。
可她想想又担忧起来了,那他现在去了哪里呀?
宋淳现在走在一条荒凉的道路上。
道路的两旁都是荒草,并不繁茂,而是稀稀疏疏的。偶尔有一两只麻雀之类的鸟儿从草丛中飞起来,发现没有危险,就又飞回草丛里,隐没不见了。
宋淳自己随身带的钱已经差不多用光了。他的身份证之类的材料都在大队长那里,没有拿回来。所以,他不可以坐火车,也不可以住旅店。
按理说,找一辆途经的大货车捎段路总是可以吧?可是大货车的司机看出宋淳不是本地人,就拒绝让他上车。
宋淳一路走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没有方向地走。
一路上的草地渐渐变成了庄稼地,然后是一片人工种植的苹果林,现在己是秋天,红红的苹果挂在树枝头,还没有被人采摘。
宋淳有好久没有喝水了,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但他想到,“梨虽无主,我心有主”,这些苹果是别的村集体的财产,自己还是不要吃了吧。
也不知道啊走了多长时间,他来到一座城市边缘,混在卖菜的人中进了城。
四周都是陌生的面孔。
“宋淳,不会是你吧!”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同时,他的肩膀被猛拍了一下。
宋淳惊讶地回头,发现是他以前的同学。
他们一起上过中学。老同学的父亲用了关系,一毕业就给他安排了工作。
“走,叙叙旧去!哎,我还真没想到能和你在这里见面!”
老同学很热情搂着宋淳的脖子,和他进了一家小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