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想要一群小猪。”白苗苗拉着白学仁的手撒娇。

“可……咱家没有那么多钱呀！”

白学仁挠头，一只猪还差不多能养得起，要是一群猪，光每天上山割猪草就能累死他！

“所以嘛，”白苗苗费力说服他，“你去给我找找关系，弄个饲养员的职位多好。这样，既圆了我的小心愿，又能挣到工分，分粮食时咱家还能多分点。”

“可……”

猪圈这么脏，自己闺女怎受得了这般苦？

白学仁正要反驳，却听见外屋传来假咳声。

他赶紧拿了香烟，走出去招待独眼老头子。

老头子从未上过学，因此特别仰慕白学仁这类读过书的人。他看见白学仁毕恭毕敬地划开根火柴，给自己点烟，也就心软了。他答应把这件事瞒过去。

老头子刚拿着两盒烟走了，白家的两个儿子白枝和白叶就回来了。

他们半夜被父亲叫醒，得知自己妹子不见了，立马出门找人去了。

白枝是一个健壮漂亮的汉子，高鼻梁，宽肩膀，肌肤微黛；他的弟弟白叶更瘦些，也更高，看上去文文弱弱的。

兄弟俩找了一整晚，满身是汗，现在火急火燎地赶回家。

“爹，不好了！妹子掉河里找不到了！”白枝喊道。

“爹，不好了！乡亲们都在河边搜人呢！”白叶嚷着。

白苗苗：？？？

“呸呸呸，俩臭小子，说话这么不吉利！”白学仁训斥他们，“你们好好睁眼瞧瞧，这是谁？”

“苗苗，你还活着！”白枝一脸惊喜。

“那从河边掉下去的那个人是谁呀？”白叶迷惑。

“行了行了，苗苗已经回家了，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傻愣着？”白学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