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和她们几人一起来到台子的后面,那是演员化妆的地方,但今天并没有什么化妆用的东西给她们。这里有几个板凳,民艺团的大姐姐让她们坐下。
人们在台子后面挂上深红的帘幕,再把候选人周围用布围起来,这样,观众们就不会看见还没上场的演员了。
钱玉儿在问于晓雀什么事情,声音很小,白苗苗听不清。
白苗苗环顾四周,发现,比起另外两位,自己的穿着实在太素气了。那两个,一个大红裙,一个大绿裤,鲜艳得不忍直视。
一会儿,于晓雀要上台了。
于晓雀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一下子蹦起来。跑到台子后面垂着的帘幕旁,又站住了,紧张地握着拳头,就像要去比赛拳击一样。
外面的呼唤声不断,她终于鼓足勇气拉开帘幕,出去了。
白苗苗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只听见外面街上的行人开始起哄,声音一阵一阵的。
“哎,你准备的什么呀?”
白苗苗抬起头,看见是钱玉儿在问她。
她回答:“一点儿舞蹈,还唱几句歌。”
钱玉儿故作惊叹,说:“这样的比赛,你就准备这个?”
语气中,带有浓浓的不屑。
白苗苗说:“对。”
对这种人,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不要浪费精力。
钱玉儿自顾自地说:“这是民艺团的选拔,是要选出‘喜儿’的。演‘喜儿’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脸上的表情!没有被黄世仁逼迫时的喜儿是快乐的,被抢进黄家后的喜儿是忧郁愤恨的,逃进深山的喜儿是艰强孤冷的,报仇后的喜儿是幸福的……”
“你要说什么?”
白苗苗不耐烦了,打断她的絮叨。
白苗苗想起上一世,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一个男同学就是这样,强迫别人听他讲题。别人说,这题我做对了,你不用再讲了。他说,你是做对了,但你还是没有真正理解本题的内涵和思想主旨……巴拉巴拉说上一通。
钱玉儿高傲地抬起下巴,说:“因为是要选演员,所以我选择表演小品。我一人演两角,把两个角色都要演活。”
白苗苗点点头。
被钱玉儿这么一说,她心里有点紧张了。的确,钱玉儿说的也有道理。
于晓雀演出了很长时间,突然,“咚”的一声,是物体撞击台面的声音!
女人发出尖叫,男人发出叹息,还有野孩子嘻嘻地笑。
于晓雀在台上跌倒了。
于晓雀以手撑地,坐起来。她感觉腰很疼很疼。刚才,她跳得好好的,突然一个石子打在她腰上,疼得她倒地了。
她哭着说:“有人害我呢,有人用石子打我!”
台下人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我看见石子了,是从天下砸下来的!”
还有人说:“她就是自己不小心跌了,却找借口。”
评委之一的老太太颤巍巍地上前,安抚于晓雀的情绪。
上次那个男评委猛地拍了一下桌面,众人安静下来。
他大声问:“你说有人用石子打你,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