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北家院子里,一身杏色衣裙的北静姝因为大余氏的大喊大叫跑了出来。
什么漏血,娘,你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不孝的哥哥,不知从哪抢来了个姑娘,竟然指使她伤了我,这个不孝子,巴不得我立刻死了,好私吞咱家的家财。
招招满腔的恨意化成了狼的呼呼声,不孝,抢,指使,私吞,一个又一个污名就被身为母亲的大余氏扣了个满身。
还有这个北静姝,招招目光一紧。
六岁那年,好好的饭里被北静姝下了毒,她口吐白沫无药可救,北玄鸩都已经将她埋了,她不甘心的在土里蹬腿,所幸土埋的浅,被从天而降的蒙面神医所救,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虽然至今也不知道北静姝下毒的原因,但那时若不是仗着她年轻吊着一口气等来了活神仙,早已命丧黄泉,此仇可谓不共戴天。
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腿都迈开了一步,她却听见北玄鸩一声咳嗽,十分自觉的又退了回来。
威胁,裸的威胁。
听见动静的北静姝看了过来。
哥,这位姑娘是?
叫什么哥,我还没死呢,就叫他北玄鸩,我看他敢把你怎么着。
大余氏也不避讳,照着北静姝的腰间就拧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北静姝讪讪而笑,十分歉意的看着招招。
我娘就这样,总爱大惊小怪,只不过刮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你别放在心上。
转而笑着看向兄长,大着胆子调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