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登徒浪荡的男人跑就跑呗,还顺便替她解了哑穴,真是多此一举,如今北玄鸩在这,她是不能咬,不能骂,憋的要命。
余赛花白了一眼招招,心下想的是,三儿子这是糊涂啊,怎么就把这样的丫头带回来了,这不是有损知县家宅的清白嘛。
但是她看招招从出现到现在一句话没说,可怜兮兮的,心下又一软:你既然被接了回来,想必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日后要重新做人,严于律己,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有辱门风。
这话招招十分不爱听,她怎么就有辱门风了?眼睛略过自身,终于明白了北玄鸩先前说的话,一个小姑娘弄成这般,确实自缢的心都有,甚至也怪不得余赛花说这般话。
招招又一个醒悟,啊,原来北玄鸩这是怕她寻短见啊,心里开心极了,什么北静姝,罢了罢了,先放她一马,以后有机会在一口咬死她。
北静姝矫情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姨母,她才来府上就安耐不住本性了,既惹来了不三不四的人,又勾引我哥,实在不知检点,若要不给她点教训,怕是我们两家日后都不得安宁。
余赛琴拍了拍女儿的手,跟着附和:静姝说的对,依我看这种人就得严惩,还敢顶着不干净的身子勾引我儿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祖上烧的什么香。
她不干不净?她勾引北玄鸩?这不就是绕着弯的骂北玄鸩与花楼女子纠缠吗?
母女俩这一唱一和的无异于将她和北玄鸩全给骂了。
招招真是想给这母女俩一巴掌,可是碍于北玄鸩站在身侧,终归是他母亲和妹妹,打狗还得看主人,万一被他记恨上,小命难保。
其实招招一直很奇怪,为何余赛花和北静姝一直不喜北玄鸩,总是变着法的挑战他的底线。
她有好几次看见北玄鸩气的将寝殿里的东西砸的稀巴烂,却还要替他们擦屁股,难道就仗着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妹妹吗?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小鸟的叽叽喳喳声,招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