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来参展的公司和单位实在是太多了，几乎云集了兴城全部的从事美容行业的老板、合伙人。让马鸣啸颜面扫地，也就是间接砸掉了兴城国际会议酒店这块金子招牌。想到马鸣啸狼狈离开兴城国际会展中心的样子，石子安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一旁的男女同事们，一脸惊讶地看着石子安，心想石秘书今天这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一会阴冷呵斥自己的同事，一会又咯咯地大笑。但因为惧怕石子安的权势，他们只是看着，不敢出声。而围观过来的客人，则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有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了：

“听说这个男的是董事长秘书，怎么就这个素质啊！”

“我也听说了，你看他刚才训自己同事的样子，哪里有一点领导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流氓恶霸嘛！”

“哎，说什么好呢，现在啊在私人企业也不好做人了，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那个离开的男的，好像心里也窝着一肚子的火呢。”

“那又能怎么样呢，他肯定是不敢得罪这个什么秘书了，才匆忙离开的。”

一时间，说什么话的人都有。甚至，有其他化妆品公司的员工也混到人群里，故意起哄。所谓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都不假。

眼瞅着现场形势在朝失控的方向发展，醉心于自己私欲的石秘书，是现场最大的“官”，可他居然没有一点要做出应对形势的样子，反而掏出手机走到一个房间里拨打电话。

他，在忙着联系包括郑美美、曾经理在内地几个死党，想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在兴城国际会展中心，把彼此心里的仇恨，都发泄了。

几个如冰集团的职员一时间手忙脚乱，幸亏一个机智的女职员拿出小喇叭喊了几嗓子：“如冰集团最新推出化妆品，凡是到现场的人，每人都可以领取试用装一份。”

其他同事立刻会意，迅速拉起两条红线，人群轰一下挤成一团。

“不要拥挤，每个人都有！”如冰集团的几个男女职员尽力维持着秩序，混乱的人群渐渐变得安静、有序下来。

马鸣啸站在排队的人群外面，手里还端着一次性茶杯，里面，还剩下浅浅的一点茶水了。

在他走出如冰集团展区的时候，就察觉人群中混着十几个面色不善的男女，所以就站在外面盯着那些人，看到现场秩序逐渐安稳下来，马鸣啸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虽然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马鸣啸心里肯定不好受。

马鸣啸扫过人群，混在其中的十几个其他公司的男女见无机可乘，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明显，就慢慢散去了，有人手里甚至还提着刚刚从如冰集团职员手里领取到的化妆品试用装礼盒。

两个手提礼盒的男子从马鸣啸身边走过，还疑惑了一下，心想这个人怎么还不走，还等着找削呢吗？

石子安已经拨出几个电话了，但是挨到给曾经理打的时候，却一直占线。打了两次没有接通，他就放弃了。反正一会就过来了，等见了面才说也不迟。

石子安胜券在握地走出办公室，变色眼镜卡在脑门上，手里拎着一瓶苏打水，摆出领导架势，一手插兜看着排队领取礼盒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脸上满是鄙夷。

马鸣啸静静地站在外面，透过人群看着石子安，嘴角微微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