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啸扫过人群，混在其中的十几个其他公司的男女见无机可乘，也不敢把事情做的太明显，就慢慢散去了，两个手提礼盒的男子从马鸣啸身边走过，还疑惑了一下，心想这个人怎么还不走，还等着找削呢吗？

石子安拨出几个电话，志得意满地走出办公室，变色眼镜卡在脑门上，手里拎着一瓶苏打水，摆出领导架势，一手插兜看着排队领取礼盒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脸上满是鄙夷。

马鸣啸静静地站在外面，透过人群看着石子安，嘴角就微微翘了起来。

梁如冰带着倩倩去郊外的小村接他们回来的路上，马鸣啸曾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过她一句，总公司有几个姓石的秘书，梁如冰说只有一个，就是已经在董事长秘书位子上坐了三年的石子安。

当时梁如冰还好奇马鸣啸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起这些来了，马鸣啸随口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就给遮掩过去了。

再就是回到梁如冰安排好的小区后，马鸣啸跟徐盛昌在阳台上聊天的时候，马鸣啸也问他如冰集团总公司只有一个姓石的秘书，徐盛昌也笃定的点头说，确实只有一个。

至于马鸣啸为什么就一直挺关注这个事的样子，徐盛昌并没有问。他知道，马鸣啸既然就这个问题问过梁如冰，然后又问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梁如冰石董事长、徐盛昌虽然离开如冰集团了，但之前可是一直跟着梁如冰，从公司草创开始，可以说是见证了如冰集团从零到千亿的这样一个发展历程

虽然是带有梁如冰私人保镖这样一个性质并不参与公司事务，但也是核心子里的人，对梁如冰身边的重要人物还是多有关注，这也是他工作性质决定的。

石子安从普通职员到董事长秘书，前后也就四五年时间，无论是出于何种缘故，徐盛昌肯定都会留意这个人。所以，马鸣啸对徐盛昌的话，其实要比梁如冰的话，还要更相信一些。

这，就是职业特性决定了的。梁如冰石董事长，她看到的是全局、全盘，是大事；徐盛昌是保镖，关注的则是每一个跟梁如冰走的比较近的每一个人，更不要说想石子安这种职务的了，董事长秘书，妥妥的太史令。

经过梁如冰和徐盛昌两人的确认，马鸣啸已经可以认定，眼前那个站在展厅内袖手旁观的麻杆中年男子石子安，就是陆欣眉堂姨秦凤茹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假公济私处处针对李豪然的总公司秘书。

现在既然确定“目标”了，马鸣啸自然就会有针对性的采取行动，一来替陆欣眉两姨哥李豪然摆平工作上的阻碍，二来也是要替梁如冰拔掉隐藏在总公司内部的大蛀虫。

如冰集团有分公司在从事钻石加工、售卖这方面的事情，那如果按照李豪然的说话，这个石秘书以权谋私干鱼目混珠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说是逃不了盖棺定论了。

石秘书以假乱真，勾结供货商把人造钻石混杂在天然钻石中，威逼利诱李豪然照单全收。人造钻石和天然钻石，对马鸣啸而言，扫一眼就可以区分出来，李豪然凭借专业知识和一些仪器，也能发现。

秉性还算良善的李豪然，发现这件事以后，几次委婉地给石子安提到过，但都被打压了下来。

围观等着领取化妆品试用装礼盒大人逐渐散去，所以，石子安拧开苏打水喝水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貌似百无聊赖的马鸣啸了。石子安的眉头，当时就拧在一起了，脸上的阴冷和可怖，一览无余。

“你t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石子安低声骂了一句，一边盘算着郑美美等人过来的时间，一边朝马鸣啸走了过去。

马鸣啸看到石子安走过来，原本挂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变的没有一丝表情了。

他，把残余的杯中茶水，喝了下去。

很甜！

“马鸣啸，是不是给你脸了，还赖在这不走，真以为我石某人怕欧阳曼易了？”隔着三四米，石子安就开始擦枪走火了。

马鸣啸摆了摆手，像是扇去了眼前的一团晦气：“石秘书，先别着急发火啊。”

“你忘了刚才在办公室里，我说要跟你打听一个人的事了？”

微微仰头，把一次性杯子里那颗所剩无几的夹心糖果，倒进嘴里，嚼的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