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院士和孙玲珑刚才亲眼所见马鸣啸从瘀血中挑出的白色丑陋的虫子,让他们不得不相信马鸣啸的话。
“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敢图谋孙家的钱财?”
韩院士忍不住暴怒,说出他的想法。
孙玲珑有些哑然,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韩院士,印象中她还没有见过这样暴跳如雷的韩家爷爷。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从韩院士的角度他首先就想到,会不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为图谋孙家钱财而偷偷给孙老下了蛊。
毕竟孙老久居高位,家中两个儿子又正仕途平顺,放倒了孙老这棵擎天大树,孙家自然树倒猢狲散。
狂妄之徒趁乱而入,孙家积攒起来的万贯家财很容易就会得手。
马鸣啸却不认同,或者说,比起韩院士的主观臆断,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伸手从木架上取下那个精美的瓷器,拿在手中又细细看了着,才缓缓开口说道:“以孙老现如今身份,下蛊之人应该不是冲着孙老来的。”
“而且,害人性命不一定是为了图谋钱财。”
“既然有能耐给孙老,或者说给孙家其他人下蛊,这个人应该不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
“就如同这件精美的瓷器,外表平滑光亮没有一点瑕疵,但谁能想到里面居然是如此的污浊淫秽。”
孙老恢复了些气力,示意孙玲珑扶着他靠着沙发上。
孙玲珑有些不放心,看了眼马鸣啸征求他的意见。
马鸣啸笑着点点头,拿着瓷器走了过来。
韩院士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马鸣啸了,从发现从进门开始,马鸣啸似乎就对这件瓷器想到感兴趣,而且还问孙老记不记得是谁送来的。
他忍不住地问马鸣啸:“孙老说了,如果你喜欢他就把这个瓷器送给你。”
“这又不是鎏金古佛,值那么几千万。这就是一个现代普通工艺品,瓷器店里多的是,比它品相好的也才百八十块钱。”
孙老倒没有韩院士那么好奇,刚才虽然痛苦不堪,但他意识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是历经官场风风雨雨的老人了,他什么样的阴谋阳谋没有见过。
既然马鸣啸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个瓷器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又从马鸣啸刚才不俗的言谈中,孙老判断这个普通的瓷器就绝对不普通。
“马小友,这个瓷器送给你,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孙老想要看看马鸣啸究竟有多么大的能量。
“好!”
“就依孙老的意思,这件瓷器随便我怎么处理。”
马鸣啸展眉一笑,拎着瓷器走进厨房。
孙玲珑好奇地跟了进去。
“烧一壶热水。”马鸣啸现在使唤孙玲珑那是相当自然了。
孙玲珑做个鬼脸,满脸情愿地接水烧水。
孙老意味深长地看着厨房里的马鸣啸和孙玲珑。
很快水烧开了,马鸣啸拿起餐刀在瓷器头部轻轻磕开一个小小的洞口,接过孙玲珑递过来的烧水壶,把滚烫的热水顺着洞口缓缓倒了进去。
壶口热气蒸腾,一道细细滚烫的水流笔直地进入瓷器。
孙玲珑满脸期待地守在一边。
韩院士欠身朝这边看。
马鸣啸不疾不徐,提着烧水壶的右手掌心缓缓涌出一丝真气。
热水陡然流进洞口,还发出潺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