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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房四面窗户大开,倒也不显闷热。才景拿了水囊,阮恬恬拔开塞子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射在阮恬恬白嫩的脖颈上,她的皮肤细腻的仿佛会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才景赶紧晃了晃脑袋,正经站好,腰背挺拔。
忙忙碌碌一早上,校尉有心招待阮恬恬,见阮恬恬喝完了水,赶紧道:“阮娘子中午可有安排?若没有,不如尝尝咱们火头军的手艺。”
阮恬恬没有其余安排,她下午还想看看农户的进度,中午便懒得回昭通城一趟了。校尉见她点头,立刻喜上眉梢,咧着嘴道:“好嘞!”
秧房本就有桌子,秧苗撤后,屋里堆了不少农具。阮恬恬四处看看,发现新老农具都有,左西军显然物尽其用。
从窗柩往外看去,大兵和农户们都在埋头苦干。不时有燃烧甘蔗的烟味飘来,才景道:“夫人,不然关了窗吧。”
阮恬恬也觉得有点呛,索性点了头。才景上前干净利落的关上窗,阮恬恬坐在桌前,翻着自己写的《稻策》。
书看了没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突然吵开了。
才景听到动静皱了下眉,走到门口看了一眼,不多时,又进了秧房。
“怎么了?”阮恬恬好奇道。
才景支吾两声:“没什么。”
阮恬恬扬眉,她这表情顾云看了都没招,才景只能悻悻道:“吵着呢。”
阮恬恬哭笑不得,白了才景一眼,知道他是不愿说,索性站起来准备自己去看。
才景见状,顿时紧张了,连忙招道:“就是外面的农户和左西军有点矛盾,没什么!夫人,咱还是不要掺和了。”
闻言,阮恬恬脚步一顿。左西军隶属兵部,本就不参与地方政务。也就是顾云和贺春明熟,又加上西南特殊,两厢才多有联系。但是在大启其余地方,兵营和府衙,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这么一想,阮恬恬又坐了回去,才景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没一会,就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校尉骂骂咧咧声音传来:“你们这是什么话!”
“有本事叫阮娘子出来!阮娘子!”
听到自己的名字,阮恬恬瞥向才景,才景一脸苦大仇深,恨不得去缝了某些人的嘴。
阮恬恬叹了口气,站起来:“到底什么事?”
“那些农户似乎对甘蔗林的处理心有不满。”见瞒不过了,才景只得实话实说。
“不满?”阮恬恬疑惑,有什么不满?
才景也没说话,外面的争吵进入白热化。阮恬恬推门,看见校尉就站在秧房前十米的位置,外面为了二三十个农户,农户旁则是左西的士兵们,双方看起来剑拔弩张。
“怎么回事?”阮恬恬看着远处的农户,站在门边问道。
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立刻噤了声,嘴里嘟嘟囔囔几句,他身后的人把他一拽,上前说:“顾夫人!你可不能害我们啊!”
阮恬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