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丫头,你是嫉妒吧,或许有一日,你也该以你的真面容见见她,她一定不会恨你的。
福禄开口,泠却走了。
夜很美,却太短。
春宵一向苦短的,姚钧宁爬起身,看着自己青红紫白的身子,脸上染着些许的绯红。
身体的不适让她难以启齿,却还是硬着头皮爬起来,可却被一道手臂强势地挽住。
宁儿,不要走。
姚钧宁顿住,回头,看着宿醉中的南宫沉,并无醒来的迹象,心下松了一口气。
看着他紧蹙眉头的睡颜,姚钧宁不由得伸手揉开他的眉心。
南宫沉,等我回来。
姚钧宁亲吻着他的眉梢后,下床,捡起被撕扯的衣服,一一穿回。
不敢回头再看,所以她选择直接走,只是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哽咽。
该走了。
不能心软。
她一定会回来的啊,不能心软,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好痛。
门骤然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
福禄和问生,姚钧宁愣了愣,随即自嘲地勾起唇角,她可真荒唐了一夜啊。
走吧。福禄开口,姚钧宁看向问生。
照顾好他。
王妃请放心。
问生答应着,姚钧宁踏出了门槛。
天真的快亮了。
后会有期。
姚钧宁说完,福禄带着她跳跃而去,消失在夜空中,而屋顶上。
秋夜冷风萧瑟,娇小的身影看着远行而去的人。
最好此生都不见。
天大亮。
床上的男人眉头动了动,下意识往床里翻,手臂横过去,划过空气,落在棉被上。
一秒没有反应。
两秒躺在床上的男人豁然睁开眼睛。
看着怀中空荡荡的一片,麻痹地垂下眼帘。
空无一物。
僵直。
沉闷。
绝望。
梦?
这般真实的梦?
南宫沉苦涩着嘴角,看着自己的手,明明自己曾用它膜拜了那人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触感那么真实,就连他身上都有她触碰的记忆,竟然只是他的梦。
公子,醒酒汤,喝完,我们也该启程回总舵了。问生开口说来,南宫沉看着满屋子的酒瓶。
他醉的糊涂啊。
伸手掩面,晶莹剔透的泪水从他的脸上溅落。
问生。
属下在。
我梦到宁儿了。
南宫沉幼稚地说来,问生一顿。
王妃想必也是想您了,才入了你的梦。
不,不是。南宫沉自我否定,问生不懂。
南宫沉爬起身来,磨出衣服带里的绣的别别扭扭的荷包。
她来跟我诀别的。
公子多想了。
问生,把我的蛊虫取出吧,我不想再继续了,她说,要我活得自私点,我不想再做听君阁的少主了。
问生见他如此,顿了顿。
也好,以后公子便活得自在潇洒些吧。
回到峡谷的姚钧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师。
福禄喝了她的贡茶,一句师父,便再无多言。
京都城内。
翻云覆雨,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司会继承皇位,当上南越的王,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最后坐在龙椅上的竟然是大殿下南宫贤,南宫贤一上位,便加封了南宫司为摄政王,南宫昊天因病休养,封太上皇,至于原本的三王府,早已烧成灰烬,在王府里发动的政变,没有人敢提一句。
看是平静的南越,其实暗潮涌动,边界各国开始蠢蠢欲动,听君阁联络起了江湖所有门派,召开武林大会,统一武林以此来劫富济贫,处处针对朝廷,纷争不断,唯有峡谷里。
一年又一年,草长莺飞,蝴蝶的墓碑长满了鲜花,与世无争的谷内,姚钧宁夜以继日,好不停顿地学习,福禄本以为她吃不下那些习武的苦头,偏偏姚钧宁对基础的练习手到擒来,这无疑归功于当年在警校里,她那呕死人的教官给予下来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