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南宫司,对不起。
浓烈的酒味一瞬间进入了姚钧宁的鼻腔口中,苦涩辛辣的味道再度随着味蕾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哪怕她发出一声痛意的叮咛,这男人人也没有放开她的想法,反而更加拙劣粗鲁,放肆用痛意来提醒自己一样。姚钧宁只觉得肺部的空气快没了,再不松开,真的要窒息了。
她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沉睡,反而让他如此的强而有力,充满着侵占的气势,当她伸手无意识地回拥时,男人恨不得要将她生吞入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是梦吗?只是梦吗?为什么你会如此的真实?宁儿,告诉我,你还活着,你就在我身边,你没有受伤
南宫沉自责的声音让姚钧宁猛的捧住他的脸。
我就你身边啊,我没有受伤,南宫司,我们说好的,此生不离不弃的,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姚钧宁喘息着回应着,抬起眼帘,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睛。
她主动抬头碰触他的额心,宣誓她的真心,那刹那,她在南宫司的眼中看到星光。
很想再向他诉衷情的姚钧宁却败在他唇间泄漏的一声称呼。
我的宁儿。
姚钧宁知道接下来是啥,那是他们一直没成功做完的事现在她只觉得背后贴着地面,凉意十分
不要在这。
姚钧宁亲昵地在他耳边说来,南宫沉顿了下,顿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虔诚无比地抱起她,如同当初在清雅小院,如同当初在他们的厢房,如同当初在江南里那花前月下的夜里,这个男人用着最轻柔地动作,将她抱入了床邸间。
衣衫褪去,她看到了南宫沉撕裂开的伤口,如同先前她诀别梦里的一模一样。
那根本就不是梦吧。
南宫沉手撑在她的上方,姚钧宁低头亲吻着他的剑伤,那是这个男人用命爱她的痕迹。
你就是个大傻瓜。
姚钧宁埋怨道,南宫沉听着目光越发的柔软。
宁儿,我愿给你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谁要你的命,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稀罕你的命,我只要你对自己好一点,让自己活得恣意点,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你能不能对自己自私一点。
姚钧宁批评着他。
当福禄说他带着重伤折回三王府,只为了寻她时,她感动的情绪下更多的是悲伤,为什么这个男人要为她付出这么多。
都死过一次的人呢,就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吗!
可南宫沉竟然在此时淡淡笑了。
宁儿,我很自私,我已经做过了这一生最自私的事,我不能再贪心了。
南宫沉的话让姚钧宁迷惑。
那是什么?
在她的记忆中,这个男人跟真正的南宫司完全相反,他总是无条件的以他人的为中心,他活在这个随波逐流的仇恨世界很累,可是他还在坚持着为爱他保护他的人着想,他心善到路边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搭救,他何曾做过自私的事。
宁儿,爱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奢侈而自私的事,擅自主张的爱上你,情不自禁地将你禁锢在身边,我明知道自己护不了你,却还是不肯松手,是我害了你,宁儿是我的自私害死了你。
南宫沉的热泪滴落,滴在了姚钧宁的脸颊上。
姚钧宁颤抖的心啊。
那不是自私!因为我需要你的爱的,你个傻瓜!
姚钧宁愤声而去,她不能在听这个男人说一句了,她怕自己会被悲伤溺毙,会因这个可怜男人心痛至死。
两颗心在碰触,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自醉,早已不需要探究。
碰撞的火花在空气中热烈的燃烧,迟迟未能着落的心终于在属于彼此的那瞬间,有了最终的归属。
听到姚钧宁闷哼声音,南宫司顿住,可是血液在躁动,理智在涣散,明知道她深受不来,明知道他该疼惜她,但是他做不到。
我没事。
姚钧宁见他挣扎的那瞬间,先一步给他勇气。
宁儿,宁儿,你是我的,那也不许去。
我在,南宫司,除了你,这个世界我还能去哪呢。
不是,我不是南宫司,我叫南宫沉!宁儿,我叫南宫沉
他低吼着,纠正着,痛苦着,他很遗憾吗?
可这一瞬间,姚钧宁笑着。
这个男人,终于肯以自己真面貌对她了。
南宫沉,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呢,可是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认得只是你这个人,我嫁的也只有你这个男人。
姚钧宁宣誓着,捧着他的脸说道,她要这个男人相信,无论在哪,无论他的身份是何,她都认定了这个男人。
她坚定的目光灼烫着南宫沉,本是被黑暗淹没的心的南宫沉在这一刻再度得到了光明般,他被救赎着。
宁儿!
嗯我在。
一晌贪欢。
疲惫地瘫在床里,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和爱意,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竟是在这样的夜里,相拥的两人嘴角都无疑流露出圆满的笑容。
屋外。
羞月渐渐露出了真颜。
另一处的屋顶上,几道身影静立着。
其中两道是挡在了娇小的身影跟前。
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她最后的要求,你该让她圆了这个心愿。
福禄开口,娇小的身影背过身去。
问生替少主谢过。
问生开口,泠把剑而去。
不要让南宫沉知道她还活着,否则,下一次,我会听从师命,亲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