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姓王府的颜面顷刻间荡然无存的同时,甘威心中暗暗指着韩奉大骂夫竖子,不足与谋!”
窃窃私语声不决的环绕在庆煕宫,与那宛若仙乐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一幅怪诞的篇章。
皇后在那看不下去,立刻递给了殿下的姚文华一个颜色,令他速速将韩奉拉下去。
姚文华饶过两桌案几来到韩奉身边时,他正食髓知味的闭着眼睛享受美食。
冷不丁被人抓起,韩奉却仍舍不得睁开双眼,结束这场他惦念许久的黄粱美梦。
越美的梦境,便更容易破碎。
来不及再抓起一只鸡腿,韩奉已被姚文华拽向殿外走去。
若是从前,他兴许还能挣扎一番。
但在异姓王府过了这样一段惨绝人寰的日子,韩奉已经生不出任何气力来与之抗衡了。
自他被带走后,殿中看似恢复了平静,皇后命令宫女去将甘舒面前的案几收拾好是,亦换了端庄平静的面容。
但在座诸人,皆明白了如今的韩奉在异姓王府中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更有甚者,还不住的向陈朝投以丈量的目光。
毕竟,陈朝与韩奉同考取过状元郎,而韩奉的前车之鉴,不知是否陈朝依旧会重蹈覆辙。
究其缘故,还是要看娶妻婚配如何了。
众人再看向甘舒的注视中,皆沾染了鄙夷与厌恶。
谁家郡主能如此刁钻,谁做妻子能做成她这般模样?
一切显而易见。
皆因,异姓王府贯会欺凌弱小罢了。
直至正宴结束,无论是朝臣亦或是后妃,看向甘威与甘舒父母都没有什么好颜色。
就连向来对夏帝痴心一片,从不参与任何后宫纷争的仪嫔都忍不住对身边大宫女控诉着他们父女二人对韩奉的恶行。
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伏惟君,自是觉得满心皆畅快淋漓。
见惟君如此欣喜的模样,完颜无忌悉心靠近,低下头询问着她有否愿去射粉团。
这是宫中前些年新研究出来可供娱乐的小把戏——“粉团”粽子。
将“粉团”置于盘中,再从稍远处用小弓箭射击,被射中者便可取而食之。因“粉团”又小又滑,较难射中,所以玩起来倒甚是有趣。
只是伏惟君却对这样的游戏生不出什么兴趣,只执了无忌的手,说想回府。
那座夏帝亲赏的公主府,便是,他们的家。
于是二人在与皇后短暂话别后,便坐上了回程的四架轿辇。
不过刚刚驶出夏宫外围的官道角门,他们的轿辇却被一人拦下。
完颜无忌似有所感,于是面色不虞的单手掀开轿帘,果然是祁王府的马车来拦住了他们的路。
夏风卷过,却掩不住炙热的焦躁,艳光潋滟铺在路边,衬得整条路金光闪闪。
此间中,完颜无忌的声线却似凛冽寒冬中的坚冰。
“祁王不好好在府中养伤,出来做甚。若是身子落下了什么顽疾,可不要怪本驸马没有提醒过你。”
伏惟君闻言轻皱了眉,扯了下完颜无忌腰间带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