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惟君随之睁眼,伸手轻轻覆在了茶壶表面。
“温了,正好。”
伏惟君胜券在握的一笑,随后吩咐南霜将这茶尽数倒了去。
手脚连口皆不干净的人,她又怎敢喝这样的人递来的茶呢。
显然,茶中无毒,显得伏惟君的顾虑多了些,但不过多时,她与南霜咋个房中密话便传进了甘威耳中。
他严肃的思考着此桩消息的正确性,焦急的在房内踱来踱去。
但坐在一旁的甘舒却着急的劝道。
“父王你莫要再犹豫了。伏惟君的侍女不知,难道女儿还不知吗?四王爷大婚就在后日,若不在此之前解决掉左孚的话,我们与四王爷还如何合作下去?”
甘舒的话,甘威其实都懂得。
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却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
譬如,伏惟君与太子交好,这是大夏皆知的事。怎么会这么快,两人就这样迅速的斩断了兄妹情缘呢?
这事,疑窦丛生。
但甘舒凭借着父王的面色,多少猜出了他的顾虑。
“父王你有所不知,那伏惟君与林乐清很早之前就是不和。后来她们虽看起来相安无事,但背地里都是各怀心思呢。依女儿看来,以林乐清那性子,她定是不允许自己夫婿与她讨厌的人一直交好。”
甘舒笃定一笑,继续说以,此事应是太子妃林乐清蓄谋已久,只为了扳倒长公主在她夫君中的地位。”
甘威偏偏愣住,而后终于正眼看向自己这个已不甚在意的女儿。
自从甘舒嫁给韩奉后,他曾几次三番的后悔生出这个女儿。
不过还好,那韩奉已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甘威面色一转,忽的想起昨夜韩奉惨状来。
回府,韩奉是坐着轿。
进府,韩奉是被拖在地上走。
甘威本来亲执了板子,打算好好的教训韩奉一顿。
毕竟经过昨日韩奉伏地,以手抓肉塞口之事后,恐怕人人都会怀疑他们堂堂异姓王府竟然会虐待女婿。
异姓王府的最后一点名声,恐怕都被韩奉那惊人一举给吃了个干净。
盛怒的甘威本是不打算放过韩奉的,只是当下人撕开黏在他血肉上的衣袍后。甘威突然觉得有些无处下手。
瘦,实在是太瘦了。
瘦到骨头都突出,瘦到比花魁的腰还要细。
甘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板子,又看了看韩奉的袅袅细腰,最终只是给甘舒放下了话,让她两日才许给韩奉一碗饭吃。
甘舒自是痛快的应下了。
而韩奉听后,虽然未挨板子,却还是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